这次任务是熙然和蜂鸟两人一起执行的,原本应当一起回营述职,但熙然受伤,不能赶路,只能蜂鸟自己回去。虽然把熙然留在齐峪城,蜂鸟也不甚放心,但总要有一个队长回去,走前絮絮叨叨拜托廖慕青不少遍。
但熙然本人倒是不怎么在意,虽然把活都扔给蜂鸟了有点抱歉,但心想蜂鸟这几天离开,说不定自己就能早点拆掉绷带,还是乐意的。
一方面自己和百里奕都出来了,也不放心队里,还干脆想打发百里奕也回去,如果蜂鸟和百里奕都回去了,只剩区区廖慕青,威逼利诱之下想拆绷带还不是举手之劳。
可惜蜂鸟坚决不许,话也说的很明了:“那怎么行,这里就一个疯大夫和一个傻书生,熟悉你情况的人一个都没有,你让我怎么放心回去,百里奕必须要留着照顾你。”还反过来给熙然宽心,“你队里鹦鹉姐姐都给你看着呢,不用你操心。”
不过蜂鸟离开齐峪城之前,还做了一件大事。
出发前一天晚上,她陪着熙然吃了药,看着她睡着,自己却没回去睡,拎着一小壶酒溜溜达达去了百里奕住的冬暖阁。刚到门口,不待敲门,房门就咔哒一声,自己开了。
蜂鸟负手含笑:“百里公子,蜂鸟不请自来,多有打扰。”
百里奕的声音带着轻笑,徐徐道:“蜂鸟队长客气了,我本来也无事闲闲。”话音都还未落,百里奕已经迎至门前,朝里一展手,“队长请进来吧。”
蜂鸟也不多话,跟着进去,两人在茶台边坐了,百里奕刚要摆茶,蜂鸟叫他不必麻烦,把酒壶摆在桌上:“这是齐峪城的招牌,今晚咱们喝这个。”
“话春芳啊,大名早有耳闻。”百里奕欣然,招招手两只酒杯从柜子里飘飘悠悠晃过来落在茶台上。
蜂鸟满上酒,先行端起一杯朝百里奕一举:“尝尝。”
两人相互一敬,皆仰头饮尽。
蜂鸟又满上第二杯,却不拿起,问百里奕:“你也不问我,这个时辰下还来找你,是为何事?”
百里奕轻轻一笑:“自从我身份露出,队长就一直有话问我,却又迟迟不提,不过是为了避着熙然,如此,多半和她有关了。”
“不错,”蜂鸟颔首,“我与她相识多年,她的脾性我再了解不过,若非另眼相待,不会如此慎重,否则以她本事,怎么会一直不知道你的身份,不过是想与你之间留一份信任,不愿查罢了。”
“我知道。”百里奕眼眸柔了柔,笑颜不改,“所以说,蜂鸟队长此番来,是替熙然向我确认些事情的吧?”
蜂鸟正襟端坐:“我确实有三个问题问你,请务必坦言相告。”
百里奕毫不迟疑:“愿听其详,知无不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