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天刚亮,漫山大雾,雷涛睡在破庙的窗台上,突然被一阵脚步声惊醒。他感觉有数人在往破庙靠近,不知是敌是友。雷涛迅速从八卦陀螺空间中取出两支魔蝎冲锋手枪,检查枪械情况,安装好弹匣,子弹上膛,然后趴在屋顶天窗旁边,确保不被发现。紧接着,他设置的警戒连着一根细先连接的的小石块不停晃动,雷涛知道,人已经越来越近。
突然间,一阵轻微的脚步声打破了庙宇内长久以来的寂静。只见两名身着道士服饰的身影缓缓踏入庙门,其中一名年长些,另一名则较为年轻。
他们身上背着鼓鼓囊囊的包裹,手中还紧紧握着一根木棍。那根木棍看起来颇为陈旧,但却被他们握得稳稳当当。
老道士一边打量着这座曾经熟悉而今已显荒废的庙宇,一边忍不住长叹出声:“哎呀!真是作孽啊!这么长时间未曾归来,这里竟然已经变成这番模样。如今这世道,战火纷飞,民不聊生。仗都打到这种程度了,倘若老夫身子骨再硬朗一些,哪怕年事已高,也定要扛起长枪,亲自上阵去超度那些可恶至极的恶魔鬼子们!”说罢,他重重地摇了摇头,脸上满是痛惜与无奈之色。而一旁的小道士,则静静地听着师父的感慨,眼中流露出一丝悲愤和对未来的迷茫。
年轻道士无奈回应:“唉,师傅,别说了,这话你一路都提了不下二十次了。”
年轻道士接着说:“昨天遇到游击队,本来我想和他们一起打鬼子来着,可惜人家说,我年纪还小,您又老了要人照顾。”
老道士回怼:“去去去,谁要你照顾我,自己扛不动枪吧。”
年轻道士急忙反驳:“师傅,您这话说的,我怎么就扛不动枪啦?我力气可大着呢!”
老道士哼了一声:“就你那小身板,风一吹就倒,还说力气大。”……
就在这两个道士在喜欢斗嘴正欢的时候,就在这时,一阵杂乱而沉重的脚步声从破庙外传了进来,伴随着阵阵叫骂声。
“不能让咱们英勇无畏的游击队员就这样白白地牺牲掉啊!他们可都是好样儿的,咱绝对不能咽下这口气!”其中一个粗犷的嗓音愤怒地吼道。
紧接着,另一个尖锐的声音也跟着大喊起来:“没错,咱们必须得给死去的兄弟们报仇雪恨,让敌人血债血偿!”
然而,还未等这两个激动不已的人继续发泄心中的怒火,又有一个威严的声音如惊雷般炸响:“你们都给我立刻站住!瞧瞧你们一个个像什么样子?这般冲动行事,毫无组织性和纪律性可言!如今敌暗我明,情况尚未明朗,就这么贸然前去,岂不是自寻死路?在雷哥没有赶回来之前,关于报仇一事,任何人都不准再提起!全都给我老老实实地回去加强训练,尤其是潜伏技巧,不然等雷哥回来,看他怎么收拾你们!”
破庙里的师徒二人听到这阵喧闹,顿时安静下来。
雷涛正要从房顶天窗下去,却因在上面睡了一夜,又趴着隐藏太久,小腿有些麻木。他坐起来揉小腿时,被老道士发现。老道士说道:“无量天尊,这位居士,你在我这破庙的房梁天窗上干嘛?爬那么高,危险下来吧。”
雷涛脸上露出一丝尴尬的笑容,连忙打着哈哈解释道:“这位道长啊,您有所不知,昨夜我实在无处可去,才寻得这座破旧庙宇来借宿一宿。可是呢,我心里着实害怕那些路过的凶猛野兽会突然出现,将我一口吞掉。毕竟如今这世道可不太平,到处都是兵荒马乱的景象,要是我老老实实地躺在地上睡觉,万一不幸碰上那穷凶极恶的土匪强盗,恐怕我的小命就难保咯!所以嘛,万般无奈之下,我只能选择躲到这房梁之上就寝啦,还望道长您大人有大量,千万不要怪罪于我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