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祁漠寒口中温锦了解到,谭姨极有可能是公公祁北的人,祁北对她的态度极不友好,导致她对谭姨本就差劲的印象,愈发雪上加霜。
好歹自己也顶着祁家少奶奶的名头,她就敢直接责怪她,果然有霸道的主子就有刁钻的奴才。
而且按照时间线来算,谭姨应该已经得知了大宅内发生的事情。
“身为妻子,理应让丈夫舒心,家宅不和必然影响到少爷的事业,这点我希望你记住。”
“谭姨,能否请教一下,你和丈夫的关系如何?”
“这个。”谭姨沉吟了一会,“我们早就分开了。”
她婚后迟迟未能怀孕,经检查发现输卵管堵塞后丈夫立刻提出离婚,表明绝不能娶一只不会下蛋的母鸡。
后来又有人给她介绍了一个男人,领证前夕她发现男人在外面欠了高额赌债,娶她的目的也是想让她帮忙还债。
从此她对男人彻底死心,将全部精力用在工作上。
“既然连自己的家庭关系都处理不好,又有什么资格对别人的事情指手画脚?”温锦不了解谭姨的过往,她也不想了解,“我累了,你走吧。”
“还请你遵守少爷刚刚的要求,不要轻易去楼下,否则我们都会遭受惩罚。”谭姨踟蹰了一会,硬邦邦吐出一句话。
见温锦没有任何搭理自己的打算,谭姨收拾好掉在地上的水果后讪讪离开。
温锦仰面躺在枕头上刷了会手机后才发觉还穿着礼服裙,于是卸了妆换上舒服的睡衣,正准备继续懒人瘫时,门口传来轻轻的敲门声,这个谭姨还有完没完。
“进来吧,门没锁。”她的语气中满满的不耐烦。
门被小心翼翼地推开一条缝,一道身影左顾右盼后蹑手蹑脚地钻了进来。
“赵姨,你怎么来了?”
“嘘。”赵姨赶忙比出噤声的手势,“谭管家说你惹了祁总被禁足,吩咐厨房不准给做饭,我不放心,偷着上来瞧瞧。”
“陪我聊会呗,我今天特别不开心。”温锦拽着赵姨坐在沙发上。
“可不敢可不敢,万一把沙发坐脏,谭管家会骂街的。”赵姨连连摆手,除非谭管家走不开或请假,否则不经她的允许,没人敢随意到三楼晃荡,“看你精神状态挺好我就放心了。”
她蹿到门口,把门缝拉得大一些,温锦这才发现赵姨并非空手而来。她略显费力地把门口的袋子拖进来,里面放着足足四个大餐盒。
“再怎么样也不能饿肚子,好好吃,我走了。”没等温锦出声挽留,赵姨已经转身跑下楼。
温锦将餐盒一样样打开,水果、甜点,还有热气腾腾的汤和饭菜,一定是赵姨担心自己饿肚子,忤逆谭管家的规定偷偷做的。
身处冰冷的极寒世界里,赵姨的关心如同小小的火种,在狂风肆虐下执着地为她制造了一方温暖的空间。
有了这些吃食,温锦更没有出门的必要了。她边吃水果边查看法律案例,尽管祁漠寒答应了会找萧飒帮忙,但自己懂些法律知识总归利大于弊。
不知过了多久,祁漠寒的电话打进来,温锦毫不犹豫地挂掉,没一会,电话又打进来,温锦继续挂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