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赵在人数和地形上都占据着绝对优势,不过他非常谨慎,先是绕着车子转了两圈,继而用强光手电朝车内扫视,待发觉里面只坐着两位女生之后总算放下心来。
他敲了敲玻璃示意翟美心将车窗摇下来,翟美心谨记温锦不准开车门的要求纹丝未动,“有什么话直接说,我耳朵不聋。”
“翟工,做人何故苦苦相逼?”老赵露出一脸的无奈相,“那车生猪相当于我借的,待它日东山再起之后必定三倍奉还。”
“你上嘴唇一碰下嘴唇,想怎么说就怎么说,我不信你。”翟美心靠最后的勇气强撑着体面。
长得老实憨厚的老赵叹了口气,“我可以打欠条。”
“行啊,你现在就写,写完后我可以放你一马。”翟美心示意温锦给翟辉偷偷发信息求助,自己则尽力拖延时间。
老赵装模作样地朝四周望了望,“哥几个都是粗人,没有随身带笔的习惯。”
“老赵,如果你把这车生猪还回来,我保证跟卫总说不计前嫌。”他的表现很明显是打算耍赖。
“生猪,什么生猪?”老赵前脚主动提起生猪的事,这连一分钟都没过去,他就已经不认账了,“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别他妈装傻。”翟美心的暴脾气又上来了,“当时你提生猪的时候猪场可是有录像,知道吗?天网恢恢,疏而不漏,我劝你最好主动去警局自首,这样还能争取减刑的机会。”
“你这个死娘们儿,怎么跟疯狗似地咬住我不放?”憨厚只是老赵的伪装,撕下伪装面具后,他张牙舞爪地对自己的犯罪行为进行掩盖,“我破产了,需要钱来绝地反击,结果人人都是势利眼,谁都不肯借给我。包括卫青森,他家大业大的,少一车生猪跟掉了根汗毛差不多,等我东山再起后,我还十车给他。”
“就凭你这坑蒙拐骗的德性,绝不可能把生意做大。”翟美心的愤怒值已经接近顶峰,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人,居然把抢夺别人资产合理化。先前自己还抱着息事宁人的态度,如今看来必须要让他去坐牢,这种人渣待在外面就是纯纯的祸害。
“你他妈敢咒我!”做生意的人最忌讳别人说不吉利的话,“兄弟们给我上,把这两个娘们儿抓起来扔到仓库去,说不定还能向卫青森多要一笔钱。”
几个跟班一拥而上,开始用铁棍敲车,脆弱的前挡风玻璃很快碎成了渣。一个男人跳上车头,正打算弯腰钻进车时,被温锦用汽车头枕正中面目,捂住脸哀嚎着从车头滚下来。
“真是个小辣椒嘿。”里面最高最壮的男人将注意力放在温锦身上,色眯眯地舔了舔舌头,“赵哥,待会这娘们给我玩玩行不?我最喜欢吃辣椒了。”
“别给我额外生事。”老赵爆了几句粗口,“赶紧把她俩解决掉,我已经跟那头联系好了,抓紧时间,后半夜要把车开到高速口交易。”
趁着几人分神的当口,温锦扭了扭脖子和手腕,“没别的办法了,咱们必须弃车。我在前面冲,你自己注意掩护,抓紧一切机会,朝来时的方向逃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