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家能量巨大,叶朗又不讲理,不管如何狡辩,都死盯向罡不放,如果不狠心抛弃温云玉的话,恐怕祸及向家。
“向家与温家密不可分,仅凭温云玉一人又干不出这事,向罡这次活脱脱的掩耳盗铃。”而且温锦并不相信向倩完全不知情,说不定这又是个计中计中计,如果温云玉还不足以令叶家满意,下一个被丢弃的应该就轮到了向罡。
“与其说掩耳盗铃,不如说弃车保帅。”祁漠寒终于开口,“向罡还有一层保险,那就是他现在跟我们祁家有亲戚关系,一旦事情闹得太过,二叔肯定会搬出老爷子调停。”
“没错,叶家可以不给任何人面子,唯独不能不给老爷子面子。”周管家是自家老板和祁家老爷子忘年交的见证人。
“我有一点想不通。”温锦将刚刚在房间内的疑惑说出口,“向罡布了好大一张网,从计划到行动异常周密,结果兴师动众仅仅是为了捞我这么一条小鱼?”
“目光要长远站位要高。”萧爽用两根手指佯装插自己的眼,“你可是万众瞩目的祁少夫人,别妄自菲薄才行。”
“对呀对呀,姐姐是完美的,只不过眼光太差而已。”叶朗白了祁漠寒一眼。
“有没有这样一种可能。”周管家年纪大,阅历远比面前这几位年轻人丰富,“向罡基于某种目的想单纯教训一下温小姐,但是他的意图被别人窥破,那个人暗中布置了这一切。”
“你的意思是,温云玉背后的操纵者并非向罡?”祁漠寒危险地眯起眼睛。
“是也不是。”周管家有点社牛的属性在身上,见思维最缜密的祁总裁同意自己的观点,立刻开始得意起来,“或许她以为自己的直接领导者是向罡,其实另有其人。”
“计中计,两人其实都被利用了。”祁漠寒彻底领悟了周管家的意思,“我大概可以推断出来那个人是谁,或者那几个人是谁。”
他的心里寒凉一片,敢公然对付自己最心爱的女人,就要承担雷霆之怒。
“管那么多干嘛?”叶朗不喜欢两人之间雾气弥漫的谈话,他向来喜欢动手多于动口,“一一攻破不就得了?我查向罡的罪证,姐姐你去和那个丑八怪当面对峙,甭管对方隐藏得多好,迟早都会露出马脚。”
说完,他踹开门扬长而去,身后是抖动着浑身肥肉狂追不舍的周管家。
屋子里瞬间安静下来,萧爽毫不客气地拿起筷子吃桌子上的剩菜剩饭,口中还不住夸赞,“老周是有大本事的人,生活上把饭菜安排得营养可口,工作上能把叶朗这座活火山的喷发控制在有限范围内,改天我得想个法子挖叶家墙角。”
“把视频发我一份。”祁漠寒才不管她是否饿肚子。
“真是无情的男人。”萧爽咽下嘴里的包子,用纸巾胡乱擦了擦手,低头在手机上操作一番,“对了小锦,那个温云玉除了你说的蠢以外,还有什么特质,为什么大家都选择她当替罪羊?”
温锦琢磨了一下,说出来自己能够预想到的几个理由。
第一,她对向倩有种盲目崇拜,从小到大都是她的忠实跟班,向倩让她往东她不往西,如果向罡以给向倩出气为理由让她帮忙,相信她根本不会拒绝。
第二,她无脑且贪心。虽说她是向辛月唯一的女儿,平时看起来娇生惯养,但实际上向辛月控制欲极强,她每个月的零花钱极为有限,否则当初也不会因为退掉钻戒而大费周章。而且因为贪财,只要向家小小的施以诱惑,她就能毫不犹豫地咬钩。
第三,她对温锦强烈的嫉妒心。曾经的她,依靠家境和父母宠爱事事压温锦一头,没想到小麻雀有朝一日被大佬相中飞上枝头变成凤凰,这种落差想必能气得她夜不能寐,故而她才非要将自己烧死在仓库内。
“有道理。”萧爽又吃了一个蟹黄小笼包,“女人最喜欢为难女人。”
“你自己慢慢吃吧。”祁漠寒起身拽住温锦的手,“我们走了,记得说话算话,这间套房要预留10年。”
“是5年好不好。”一想到自己即将损失5年的房费,萧爽顿觉口中的包子失去了鲜美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