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家欠你的,我会一一让他们还回来。”驾驶侧的门被温成毅殷勤打开,祁漠寒稍微整理了一下衣服后淡定下车,绕到副驾驶位帮温锦打开车门。
温成毅朝向辛月投去责备的目光,嫌她端着架子不肯帮温锦开车门,向辛月冷脸瞪了他一眼后,瞬间堆上笑容,亲亲热热地迎上来,“小锦啊,你说说你,都多长时间没回家了?”
“我一直都很想来看爸爸,担心阿姨不欢迎我,因此迟迟未能成行。”她会阴阳怪气自己不孝顺,自己也可以反弹回去,“哎呀呀,瞧我这张嘴,什么话都往外乱说,阿姨您千万别生气。”
走对手的路,让对手无路可走,温锦简简单单就封锁住了向辛月的攻势。有些招数并非自己不会用,而是因为先前看在温成毅的份上给她留着脸。
如今想来,那些对长辈的尊重和忍让,通通都成了笑话。有些人虽然披着人皮,却配不上你用人类的眼光看待她。
“温小姐呢?”因为温锦从不喊温云玉姐姐,因此祁漠寒总是用一种礼貌且疏离的态度称呼她。
“云玉身体有些不舒服,病病恹恹地在楼上躺着,不然她一定会亲自招待妹夫的。”
“身体不好万万不能拖。”祁漠寒牵着温锦的手朝客厅走去,“我认识几位医术不错的医生,可以帮忙引荐一下。”
“姑爷费心了,不过是女孩子每月一次的常见病症,忍个一天半天就过去了。”向辛月在待人接物上明显强于温成毅,不同于他一口一个的“祁总”,喊“姑爷”喊得那叫一个自然。
“就是就是。”温成毅殷勤地将祁漠寒引到沙发主位上坐下,忙不迭地端茶倒水,“咱们谈咱们的,不用理她。”
然而,祁漠寒的关注点始终集中在温云玉身上,他以一种似笑非笑的神情盯着向辛月,眸光锐利似狼,“温小姐确定是因为生理期的原因不想见人,而非因为呛到浓烟或心虚不敢见人?”
向辛月端茶点的手猛地一顿,片刻之后神态恢复如常,“姑爷可真会开玩笑,家里有新风系统24小时运行,空气十分清新,哪里来的烟?”
温成毅察觉到祁漠寒话中有话,“祁总,不是,漠寒啊,出什么事了?”
“昨天我和温锦参加了一个拍卖会。”祁漠寒把玩着茶几上摆放的一尊玉貔貅,“但是她被人骗到仓库险些放火烧死。”
温成毅刚刚拿起杯子准备喝上一口,闻言惊愕地洒出去多半杯茶水,脸和衣服溅上了不少水珠,“怎么可能?小锦你没事吧。”
“瞧你老大不小的人,做事一惊一乍。”向辛月抽出纸巾温柔地替他擦脸,“要是有事的话,小锦还能来家里吃饭?”
“没错,急糊涂了。”温成毅狠狠拍了一下脑门。
温锦冷笑地看着他在自己面前表演慈父,昔日无比渴求的亲情,如今总算梦想成真,可惜她再也不是那个单纯的小女孩了。
她迫不及待地想要看看,在两个女儿之间,温成毅会作何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