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傻啊,不知道疼吗?”温锦立刻喊医生来房间。
“我只会疼你。”在医生包扎的过程中,男人时不时就撩拨她两句,害得温锦脸红得近乎滴血。
老爷子听说孙子受伤后,拄着拐杖过来幸灾乐祸,“早就让你处理了那个狐狸精,你偏不听,这回好了吧,媳妇差点喂鲨鱼。”
他的无差别攻击对祁漠寒没起作用,反倒严重伤害了温锦。
“爷爷,我可是在鬼门关上走了一圈,您不安慰我就算了,居然还嘲笑我。”
“你也是个糊涂的,身为祁家当家主母,居然用自杀的方法争宠,傻不傻?”祁家人个顶个的精明,应该是遗传了老爷子的基因。
“是她非要往下跳,我怕被她讹上,只能用这个办法。”温锦愤愤然踹了祁漠寒一脚,“如果胡丽丽落水,您孙子指不定怎么折磨我呢。”
“是吗?你居然偏向那只丑了吧唧的狐狸精?”老爷子将拐棍扔到一旁,“胳膊坏了,眼没瞎吧。”
美女跟普女之间,选谁应该显而易见。
“我有些事要拜托她,不好把关系闹太僵。”祁漠寒的这个筹划,连老爷子都给蒙在鼓里,“对了,您上船腿脚还好好的,怎么突然拄上拐了?”
“潘秘书说有个支撑点免得我摔倒。”在陆地上,老爷子是叱咤风云的王者级人物,谁知到了游轮上,他小脑不平衡的缺点便显现出来,只要船身有一点摇晃必定胸闷气短,走路跟踩在棉花上似的东倒西歪。
偏偏他还特别要强,不喜欢被人24小时贴身伺候,于是潘秘书贴心地赠送给老爷子一根拐杖。别说,虽然有些影响形象,但走起路来稳当多了。
“丫头,我来这里,就是打算跟你商量一下那个狐狸精的去留。”老爷子只是短暂地被二孙子带偏,立刻又把话题拉回正轨,“只要你一句话,我立刻派人把她赶出公司,就算她身上背着钻石山都不行。”
“她是某些人的宝贝,我可不好横刀夺爱。”温锦丢给祁漠寒两记白眼,她压根没意识到,自己和他的相处越来越自在,“祁总,胡丽丽是留还是走?”
“三个月,我把这件事处理好。”祁漠寒摸了摸包扎好的胳膊,刚刚被打了针破伤风,感觉有些不舒服。
温锦冷笑了一下,他总是说会尽快处置胡丽丽,然而迟迟不见动作,三月复三月,三月何其多。
“丫头,你信他吗?”
“我信。”温锦不忍让老人为难,咬着牙说下谎言。心中默默腹诽,三个月后咱们走着瞧。
“小寒受了伤,你也受了惊,要我说就别在船上耗着了,免得看到那个姓胡的心情又不好。”老爷子抬手指向远处的一座小岛,不拿望远镜观察的话隐隐约约只能瞧出个大致轮廓,“那座岛是你婆婆活着时买下来的,她一天都没登过岛,干脆你们去玩一圈吧,等游轮返航的时候再把你们接上。”
“您这是打算让我们来个荒野求生吗?”温锦眼前闪现出两个晒得乌漆嘛黑、裹着草裙的男人女人。
“我倒是挺有兴趣。”祁漠寒伸出没受伤的右臂揽住她,“去巡视一下自家产业,总好过在这里跟一些小人斗智斗勇。”
温锦挣脱开他,“我其实更想陪着爷爷去看企鹅。”
“企鹅从电视里看得更清楚。”老爷子的真实目的是给两人制造一个浪漫的环境,顺便做做造人运动,他盼重孙盼得心急如焚,“那里浪可大了,去了也未必能找到企鹅踪迹。”
老爷子此刻并不知晓,他的预言能力完全超过了某些学艺不精的预言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