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好像陷入了一个死局。”祁漠寒抚摸着温锦用过的文件夹,“我没法让外婆复活,所以无法获取她的原谅。”
“这是夫人心里的死结,而不是您的死局。”旁观者的认识总比当局者清楚,“她是明事理的人,是非分得很清楚,不会把老夫人做的恶事硬怪罪到您头上,我想她需要时间缕清思路。”
“我会给她留足单独思考的空间。”祁漠寒点点头,“派四名保镖跟着她,随时随地汇报她的情况。”
“您不是说要给夫人留足......,我马上去办。”左助理见老板面露不虞,马上躲回办公室打电话,这段时间的日子肉眼可见地好过不了。老左啊老左,你的命真是苦。
左助理抱怨老板没人性时,两位前台也在窃窃私语公司的各种八卦和不公。
视力极佳的花苞头不经意间抬头,瞥见一道纤细的身影在眼前飘过,她顿时惊愕地睁大眼睛,“温助理,你要出差吗?”
温锦和祁漠寒的夫妻身份在上流社会已经传开,但公司只有极少数人清楚这层关系,两位前台的消息来源明显不顺畅。
“不是,我辞职了。”原本温锦想同偶像剧里演的那般优雅地端着个箱子离开,结果自己东西太多,还是双肩包比较实用。
两人被突如其来的信息搞蒙了,“好端端的为什么要辞职?”
“感觉自己的能力与岗位不匹配,还有公司的发展与个人发展有冲突。”她的辞职理由说得非常笼统。
“好可惜,你是唯一一个能够打败胡助理魔咒的人。”花苞头比自己辞职还要遗憾,“真舍不得。”
“人生本来就是不断地相聚和离别。”温锦不愿多做纠缠,挥手同两人告别,刚走出去没几步,便迎头撞上了胡丽丽。
“你辞职了?”很显然,她躲在柱子后面偷听到几人的谈话。
温锦不愿搭理她,径直朝大门口走去,没了总裁夫人的头衔,她也不好意思再把车停到地下专属的停车位。
“因为我?”
温锦总算停住脚步,“胡助理,做人别总是活在幻想中,虽然我因为你的事跟祁漠寒吵过架,但你在我的生命中,比这根羽毛也重不了多少。”
说着,她从胡丽丽的羽绒服上拈起一根细细的鸭绒,用力把它吹到半空中。
“我只是不想搅乱祁总的心神,他位高权重,一个决策失误的话会导致难以弥补的后果。”
“我说了,别把自己想得那么重要。还有,把眼睛擦亮点,与狼共舞终将会被狼吃掉。”
“本以为你是位难缠的敌手,没想到这么快就举白旗认输。”胡丽丽对她的劝告毫不领情,“不要以为你救了我妈,就可以随意对我说教。”
“我有吗?不提这事我都快忘了。”温锦耸耸肩,好良言难劝该死的鬼,“阿姨品行极好,是位让人尊敬的长者,你就差劲多了,一点好地方没遗传到她。”
她不应该叫胡丽丽,应该姓白名眼狼。
“你乱讲。”胡丽丽气得跺脚,手指向温锦的鼻尖,被温锦毫不留情地拍掉。
什么绝对不能招惹胡丽丽,去他的吧,恢复自由身的感觉真好,“姓胡的,我警告你,以后别在我面前出现,如果再敢讨人嫌,我这拳头可不饶人。”
胡丽丽见过温锦以一敌多的壮观场面,顿时闭上了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