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河的眼珠子瞪得老大。
你牛逼个基巴呀,后边有俩狼奔着你来了啊。
江河想开枪,可是不敢呐。
这跟自不自信没个毛钱关系,打了十字花刀的子弹,一枪下去,挨着蹭着,救都没得救啊。
当那两匹狼伏身向春雨掏过来的时候,春雨把半死不活的狼一扔,伸手先揪过一个来,根本就不管另一只又掏又咬的,抓着那匹挣扎中的狼,狠狠地掼到了冰面上。
就一下,这狼口鼻窜血再也爬不起来了。
春雨又不是没跟狼干过,已经轻车熟路了,倒是剩下的两匹狼转身撒腿就跑。
江河把枪架在木桥上,瞄着那两匹逃跑的狼搂了火。
上回跑了两匹狼,结果人家回头就盯上自己来了个狼搭肩,差点被掏了脖子,这回说啥也要斩草除根。
两匹逃跑的狼,一匹被打碎了脖子,另一匹被打穿了肚子,这一身好皮子算是废了。
江河下了桥,拽了那个猛士一把。
对方一抹脸,是个二十多岁的小年轻儿,身上有不少狼撕咬出来的伤口,好在都是皮外伤。
“你谁家的啊,咋还让狼围了呢?”江河问道。
“我叫赵海柱,这些狼是冲我来的!”
“冲你来的?”江河一愣。
赵海柱一脸狠色地说:“嗯呐,就是冲我来的,前阵子我找到了狼窝,扒了二十多张狼崽子皮,然后就跟这些狼干起来,头狼被我土炮轰了一家伙,但是没打死,这就来围村儿了。”
“行啊兄弟,有点能耐呀,有多少狼?”
赵海柱说:“少说也得有五十多条!”
“就剩这几条了?”
“不是,大部分去村东头了,我撵着两条狼跑这来了,结果被这几匹狼围上了,要不是你们,我今天就完犊子了。”
江河点了点头,赶紧把狼皮狼肉收拾出来进村儿。
至于说赵海柱扒狼崽子皮啥的,江河根本就不在意。
哪来那些圣母心啊,哪来那些保护意识啊。
这年头,你到大兴安岭山里头,说什么人与自然和谐共存,保证一人一个大耳刮子糊死你。
无论是种地的老农民也好,上山采伐的林业职工也罢,都恨不能把这些野牲口赶紧打绝了才好。
那野猪黑瞎子,是真祸害庄稼啊。
上山采伐干活的时候,说让黑瞎子拍死就拍死了,说让狼扑了就让狼扑了。
一个村子居然让狼围住了,也就是现在有枪,人对上野牲口有了一战之力。
这要放到古代,能特么活生生地被围死。
还保护,保护个狗懒子吧。
江河他们进村了,村里的老幼妇孺都集中到了生产队大院,因为精壮都上山干活去了。
倒是还有七八个拿着56半,或是撅把子的年轻人,只是一个个一脸的惶恐,勉强守着生产队大院。
这些人也不是什么专业的猎人或是民兵,而是附近几个林场的混子,平时喜欢打个猎什么的。
其实也就打个兔子或是野鸡啥的,打个狍子野猪那都是泼天的本事了。
渔和猎,都是需要专业技能的,你别说有枪,就是有炮也没用。
野牲口就在山里,但是你得能找得到啊。
人家不等你靠前,随便往哪一钻,这里就是寂静无声的大森林。
春雨瞅他们那怂样,不由得呸了一声,“你们那是枪啊,还是烧火棍呐,干它们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