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一会功夫,江河就冻得脸发青了,春雨也没好哪去。
倒是刘二,因为上树早,衣服没扯坏,还撑得住。
他能撑得住,可是他那棵树撑不住啊。
刘二爬的是一棵小腿粗的柳树,坐在三米高的树杈上。
树底下,几匹狼围着树,嘎吱嘎吱地啃着树皮,把树干的白茬子都啃出来了。
刘二徒劳地挥舞着56半,大叫道:“大江,大江,树要被啃断啦,咋整啊!”
江河也无奈啊,我都被围树上了,我能咋整啊,等树倒的时候,希望你死得安详一点,我会照顾好大嫂的。
春雨抱着小红哆嗦地说:“哥哥,咱下去吧,跟狼群拼了吧,死了还能热乎点!”
春雨这一提醒打破了江河的幻想,妈的,自己和春雨也没好哪去啊,不过就是被狼咬死和蹲在树上被冻死的区别。
江河把手上破损得厉害,不比烧火棍强多少的56半挂到了树上。
然后掏出侵刀,砍了一根鸡蛋粗的柳树棍子,把细的那一头削吧削吧,刚好可以套到侵刀把手的管里,如此一来就形成了一把长枪。
还真只能像春雨说的那样,杀出去吧,比冻死在树上强。
“大哥!”
“诶!”刘二应了一声。
“一会下去,我在前面开路,你走中间,春雨断,有问题没?”
“我倒是没问题!”刘二说着,看着散布在四周,乌秧秧的狼群,一脸苦涩地说:“咱能闯得出去吗?”
“总比等死强吧!”江河叹了口气。
这种困境,真的不赖江河。
谁特么能想到,三把56半三十发子弹都不够用,我特么打个猎总不能背个加特林吧。
春雨把手插到了腋窝里暖着和,之前干狼的时候把手闷子扔了,这么一小会功夫,双手就已经冻得失去知觉了。
春雨暖了手,伸手抄起斧子,然后大吼一声,直接从三米多高的树上跳了下去。
春雨一跳下去,狼群立刻就动了,乌秧秧,忽啦啦地奔着春雨就围了上来。
春雨口吐霜雾,发出一声爆喝,抡起大斧迎着狼群就冲了上去,誓要给江河和刘二开出一条通道来。
春雨一冲,狼群一退再一分,冲着江河和刘二围了上来。
江河大怒,自己这是被狼群当成软柿子捏啦,老子是重生的,老子才是主角啊。
江河把装了棍子的侵刀一举再一挺,捅进了匹狼的脖子,一横再一甩,狼脖子豁开,鲜血狂喷!
狼太多了,再猛也没用,除非三人变成仨老虎,才能击退狼群。
“跑,跑,快跑!”
春雨啊啊地大吼着,抡着大斧劈开一条通道来。
可是两条腿哪里跑得过四条腿啊,春雨再猛她也是人,一把大斧抡了两悠,力量明显开始变弱了。
江河也被咬了好几口,居中的刘二更惨,56半当棒球棍抡,枪都被咬得快成麻花了。
那匹狼王居然凑到了跟前来,相距二三十米的距离,蹲坐在地上,一脸严肃中又带着几分睿智地看着他们,然后突然发出一声悠长的叫声。
狼群突然一变,居然分出十几匹狼向刘二猛攻了过来。
江河的心中一惊,草的,这头狼王好特么的厉害,一眼就看出他们三人阵型的薄弱点了。
刘二惨叫了一声,被狼群扑翻在地,然后瞬间就被狼淹没了。
江河回身要救,腿上一紧,被一匹狼咬住了棉裤。
江河回手就是一刀,捅死了这匹狼,但是另一条大腿又一紧。
江河暗叫一声坏了,抽刀也来不及了,狼再一扯,他也被扯了个跟头,然后狼就乌秧乌秧的扑了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