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小玉当然不肯啊。
春雨跟在苗小玉的后头叽叽歪歪,都收了人家东西,连砸儿都不让摸,太不讲究了。
苗小玉羞怒之下,索性把鞋子还给了春雨。
春雨把鞋抱在怀里头,眼珠子一转,“你不要,我可以送给苗小蕊呀,反正你们都姓苗。
诶,哥哥,这鞋是36码的,苗小蕊能穿不?”
江河立刻摇头:“我哪知道啊!”
“你咋不知道呢,人家苗小蕊的脚丫子都差点……”
春雨舔吐噜皮这仨字还没等说出来,就被江河一把给捂了回去。
有些事情可以偷摸的干,但是不能当着媳妇儿的面胡说八道啊,那不是欺负人嘛。
江河瞪了春雨一眼:“你特么不会自己留着,以后碰着相中的再送啊!”
“对噢,还是哥哥你聪明!”
苗小玉哭笑不得地轻掐了江河一下,小声说:“你咋能教她这个呢,她一个二十岁的姑娘,以后不结婚,不生孩子啊!”
江河看着春雨一脸开心的模样,再想到她上辈子的遭遇,轻轻地叹了口气说:“算了吧,只要春雨过得开心就好了,咱俩多生两个,让春雨帮着养,以后老了也有个给她送终的!”
“可是,这也不是那么回事儿啊!”
江河本想借后世网络上的名言反问一句,请说出结婚的好处。
但是转念一想,拉倒吧,这不是给自己找刺激吗。
我们的婚姻,是见色起义,又因爱而婚。
我们跟别人不一样,是不一样的烟火。
江河领着苗小玉又去下了顿馆子,锅包肉,溜肉段,酥白肉可劲儿的来,北大仓再来一瓶子。
就是溜腰花和溜肥肠不咋地,收拾得太干净了,少了那股骚的哄,臭的哄的味儿,差了点意思。
饭后一结账,苗小玉那叫一个心疼啊。
一顿饭好几块钱,这不是败家嘛。
在车站等车的时候,趁着苗小玉上厕所的时候,江河严厉地警告春雨,在外面的事儿,不许在小玉面前胡说八道。
否则的话以后一分钱也不给你,把钱全都给你妈,也不带你去见大嫂,你自己在家玩手指头去吧。
春雨刚刚尝过那滋味儿,哪里舍得,面对江河的威胁,脖子一梗:“你不带我,那我就去找小玉姐,反正她也打不过我,按着她就啃,说不定她就像大嫂那样哼唧了呢。”
江河一瞪眼睛:“你敢打小玉的主意,以后我进山打猎都不带你!”
春雨梗了两下脖子,然后立马就软了,恨不能给江河跪下磕几下,只求哥哥不要扔下自己。
火车来了,春雨一马当先,在一阵阵的叫骂声当中,排开人堆,护着江河和苗小玉进站直奔绿皮大火车,瞄准了一个有空座的窗户,抓着江河就扔了上去。
然后再把苗小玉拦腰一抱往窗口一塞,瞅着那圆腚卡在窗口处,再按上狠狠地推一把。
隔着棉裤都又软又弹的,这手感,真带劲。
春雨也爬了上去,没多大一会,火车的鸣笛声响了起来,火车咣当了两声,缓缓地开动了。
车厢里依旧是那么热闹,只不过比来时更多了几分躁气。
因为返程的火车,是从沈城始发,绕行整个东北三省再一头扎进大兴安岭里头。
大城市里转一圈再回这小山沟里,难免会带着几分大城市的躁气。
多说一句,1980年的东北三省,不是一般的牛逼,要粮有粮要工业有工业要军备有军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