犬群越围越紧,林峰想着总想做点什么,好在死前补偿一下在自己这条烂命。望着身旁花圃,挂在身前的绿笼,想来自己刚才光顾着干活,都忘了尝尝它的味道。这东西究竟有什么魔力?让人花着重金买命来购。他也想体验一把。
伸手探上前,从枝上折了一壶,提到胸前,却感觉这般轻便,翻开壶盖一看,实在是天不随人意,倒霉的他依旧是倒霉催,手中空空一壶。不仅没喝到一口佳酿,还毁了物,反而激起了犬群的怒意。
林伟闭着眼祷告着。但他心里清楚,祷告的效果。不过心中预想应当承受的痛苦,却迟迟未来,只有一阵风浪拂面。难道是祷告心诚,佛祖相救?他闭眼不知一切,林峰全是看得一清二楚。
山顶洞口猛的冲下一道气浪,将洞口原本覆盖的藤蔓草叶,沿着洞口切断,一扫而净,吹落满堂。
洞上跳下一人,身着缀着青色的白直裰落定在晶石碗边下视。与巨犬,一人一狗对视。
两者对峙数秒,碗边人荡了荡衣袖,巨犬鼻翼抽动,似乎是嗅到了什么气味,呜咽了一声,就绕向一侧。跃入晶石巨碗之中,俯卧枕臂安寝。
见碗中巨犬复入眠,其下群犬也各回壁上孔洞,一犬一洞。
碗边人抬臂一挥,已被啃食都不具人样的尸体,划着弧线飞出了洞口,虽然极小但远远传来,能听见扑通一声。应是落入山前的小湖中。
林峰林伟两人还愣着不知所为。等着上方的人下来对他们进行审判。晚边人轻飘飘落地。来近二人跟前。
“还不走吗?”来人从林锋手里接走他摘下的绿笼,放回枝桠上,手掌在断口处一握,就将其接上。
才被唤回神来的林峰林伟两人觉察了这个来人的善意。几秒钟内弯腰鞠躬感谢一条龙后,他们就往洞口跑去,为了不吵醒岩壁中的小狗还放轻了脚步。蹑手蹑脚的动作如同两个小偷,不过他们本来也就是来洞中偷东西的小偷。陆炑玩味的在他们身后看着两人的滑稽像,心里压根没打算告诉他们可以放开手脚,大摇大摆的走出门。他理了理枝杈,同时从洞里捞出了只小狗玩弄了一番。
“等下。”陆炑忽然想到了什么,立刻叫住了正走的两人。
接近洞口的林峰直觉有些受不了。今晚这一波三折的遭遇实在让他心力交瘁。难道是对方反悔了要他赔钱?可他现在能赔的只有这条命。但他知道现在面对的对手显然不是他能应付的了的。随即转过身来。摆出一副要杀要剐,任君处置的样子。
林伟额头出汗,汗滴流入了伤口,弄得他生疼。手指在额头伤口边上刮了一圈,动作不轻松的挪走了汗水。
“别紧张,别紧张。”陆炑抱着狗靠近他们。
“你俩是不是平城人?”陆炑接着发问。
林锋愣住。他实在不明白问这个是做什么。果然还是要赔钱?见他们赔不起钱,要他们的地?就他和林伟住的破地方,加上房子都值不上多少钱,要是可以赶紧赔给他,破财消灾。连忙应声:“是,都是。”
得到确切的答复,陆炑也表明了用意:“给我带个路没问题吧?”
林峰没有回答,林伟龇着满嘴大牙,挂着恭敬的表情,直接没头没脑的就应答:“没问题,完全没问题”。丝毫没有去问缘由,不知是不敢还是根本未曾想。
“行,那走吧。”陆炑放下怀中的小狗,上前左右各揽住两人三步两踏的就出了洞口,来到了山顶上,直到落定二人都还未反应过来。
才定片刻,而后才正式开始,双侧令人被紧紧扣住,任由陆炑抱着在山间穿梭。两人不约而同地同时感受到了受到扯动的伤口上传来的巨大痛苦,却不敢怒也不敢言。甚至不敢喊疼。疾驰而过,片刻之间就到了不同地方。直到从上而下落地时,二人脸色已经煞白,没有血色。成片的血在伤口处凝固。
两人第一次遭遇这种情况,受了这样的刺激,精神负担和身体负担都太过沉重。二者都自我逃避的进入了休眠,同时昏睡过去。早察觉到身侧两人已经昏倒的陆炑,此刻才落地停步是选了处平坦位置,仁道的没强行叫起两人,将他们各自平躺放在地上后,抬手聚拢枯枝败叶升起火堆,自向一旁树脚休息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