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下不见陆炑,看来他是要过几日,用那可怜弟子的身份上山来了。那这两日就得他自己先孤军奋战。
隔着老远,就听院后传来笑语声。听着像是在打情骂俏。笑语声愈近。远远的听了声问:“闻风,你师傅呢?”听声闻风也不需想就知是田丽。
“师傅到理事堂去了。”闻风停了帮林锋整理的手,出门提了几分声量答话。
林峰也跟出了门。有客来,不相迎,实在失了礼数。何况乎自己还是初来乍到。
门外,只见是一群青衣女弟子拥着一人踏路来。有一群女弟子簇拥,林峰也知道是大会席上瞧见过的田丽。在一近前瞧见脸,就更是笃定心中想法。
来到面前,田丽上上下下细细打量了林峰一回,“你就是我师兄新收的弟子?”
“是。师。。姑?”林峰支支吾吾。也不知应该怎样称呼?憋着挤着从嘴里喊出了句变别扭的师姑。
田丽在门派中的辈分定位奇怪。宗门上上下下小他一辈的弟子,都受了她的令,叫她一声师姐。而她和同辈又都是以师兄妹相称。因而不熟的,常常叫错。总惹的她不乐意。常会纠正。
闻风在一旁要提醒林峰改口,却见田丽摆手示意免了。想来是自己这个“师姐”今日心情尚佳。
林峰叫错口是顺其自然的。一是他从来没有拜师学艺。自然不知道宗门上下辈分应当如何称呼。只是凭着本能直觉,听他叫田煊一声师兄,那父辈的妹妹。自然是姑姑。才有了师姑这个称呼。二是因为他也有些惊诧。才闹的言语中支支吾吾。而使他惊诧的正是田丽身边人物。
莺莺燕燕的一群女子中,反倒是有个突兀。都是些穿着青白衣服的人儿,中却来个深蓝底色道袍,袍上暗着花鸟纹饰。腰间多绳编成的带,尾端寄了个结,短短的垂下五七条挂在腰间随行摇晃。头上无冠无帽,盘发束了条葛巾。此人林锋是在熟悉不过,昨夜还在一起共商大计。
如今陆炑出现在跟前,想来这就是他口中的自有办法的办法。这着衣风格一改往日,显然不是陆炑自家的衣物。前几日在江阳山人前他还穿着粗布麻衣,仆役巾服。今日这衣物的分量显然不是他此刻冒领的身份该穿的。林锋心知,陆炑不会犯下这样错误。在联想他和田丽共同带来,也猜出这身衣物应该是掏了身边女伴的荷包。
田丽来意明确,就是为了身边男伴在山门上寻个住处。山上后勤事务都交由田煊和闻风打理,要论寻山上空房,找住处,就避不开他们。
田煊不在,闻风这些个排房的小事,他也能自作主张。正巧给林锋安排住处,身上正取着此处大小房间的钥匙,便在林锋附近打量,寻了间不大不小的就要领陆炑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