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眼睛有点疲惫,休息一会再开。”他伸手揉揉眼睛。
空气凝固成一团,史小蓝觉得有点尴尬又有点紧张。
“你猜,今晚的月亮如何?”沉静一会,任先生又开始找话。
“月亮?那要下车去看才知道啊。”远离城市的郊区周围黑暗了许多,唯有路边的街灯还算应景。
他回头对史小蓝笑了笑,然后下了车,史小蓝也下了车。他们靠着车身,抬头看天空。月光撒在这片土地上的每一个角落。四周寂静无声,只有远处的公路上偶尔有几辆车飞驰而过。
他点燃一支烟抽了起来,这是一片等待开发的平地,地上已经长满了野草,可以闻得到浓浓的青草味。
史小蓝感觉自己正是那个充满好奇心的潘多拉,明知盒子里不会有好东西,但她依旧期待着那盒子被打开。阿佛洛狄忒所淋上的不仅仅有令男人疯狂的激素,更有令懵懂女生因憧憬而不顾一切的愚昧。
不能自制满身期待的少女,分不清现实与幻境,心中偷尝禁果的跃跃欲试与眼前的他是个什么样的人毫无关联。
青春的另一面充满荒芜与亢奋!
“我们去车上吧,蚊子太多了。”史小蓝反复拍打着自己的手臂和脚。
他转头看过去,史小蓝肩宽腰圆、皮肤丰膄,野草刺激她的腿又有蚊虫叮咬,她又穿着裙子肯定难受。
“那上车吧?”他打开车的后座,看着她。
史小蓝看了他一下,自己爬了上去,后面任先生紧跟着也坐了进来,史小蓝明白,这一刻迟早要来的,从她接受他的手机起,她就知道会有这样一个场面。两个人坐在后车位里,默不作声,身体却拘谨异常,她能听见他粗粗的喘气声,他看着她两条白皙秀长的腿,裙子轻柔的遮盖令人欲罢不能。
突然,他转过身子将她瞬间扑到,史小蓝猝不及防倒躺下去,他的舌头在她的口腔里翻腾倒海,他的整个身体压到了她的身上,她紧张得不敢有任何动弹,任由这个男人的大手在她的身上四处游走,史小蓝紧张害怕起来,她试图反抗,她的整个屁股从座位上掉到了座位底下,这一刻她被吓坏了。
男人并没有因此罢手,他双手捧起史小蓝的脸,他的嘴唇亲吻她的额头,她的脸颊,她的鼻翼,然后再和她接吻。他几乎能听到史小蓝的心跳声,他由刚开始的急燥变得柔情似水,在这样一个狭小的空间里,他一步步引导,脱下她的衣服,直到褪下她的最后一层防备……
公路上的每一盏路灯有太多的飞蛾萦绕,所谓飞蛾扑火的原理是因为在没有人造火光的时候,飞蛾完全靠天然光源日光、月光或星光指引飞行。由于太阳、月亮、星星距离地球都很远,它们发出或反射的光线照到地球上可以认为是平行直线。
可是,如果光源离得很近,比如当下的路灯,当已经不能再将它们发出的光线看作平行光时,飞蛾按照固有的习惯飞行,飞出的路线就不是直线。而是一条不断折向灯光光源的等角螺线或称之为对数螺线,飞蛾们不断接近光源,最后不是烫伤就是烧死,但往往飞蛾本身根本不懂它们的轨迹是通往火海。
到了学校,史小蓝满身疼痛缓慢的从车上下来,她的心是惶恐的,就这样献出了自己的初夜?天啊,她反复问自己她到底在干什么?看着这把新手机,还有任先生在车上塞给自己的一大叠钞票,这意味着什么?史小蓝躲到了一个角落里,心情太沉重,一旦回宿舍一定会被莫亦寒的火眼金睛所识破。
这是注定好的局面,史小蓝看了看自己,她有什么?除了这幅臭皮囊,还有什么值得别人这样为你花钱?钱债肉偿,各取所需,有什么好难过的?他那样的年纪不用问也知道他有家室,是自己顺着杆子往上爬,明知自己还不清,却还上了人家的车……
史小蓝难过的躲在角落里抹眼泪,有什么办法呢?父母根本就不管她的死活,她不这样还能怎样?永远当个丑小鸭,让陆汐云耍尽姿态??
不不不……即使没有任先生的出现,她也绝不可能一直贫困下去的,她已经穷怕了,给人家洗被褥换工钱的日子绝不能再重演,绝不能,一切只是过渡,一切都会好起来的,只要不让亦寒认识任先生,又有谁会知道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