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打开了那个半遮掩的房门,他抚摸了那张正值豆蔻年华青春年少嫰白如水的脸庞……
单伟把烟头在烟灰缸里死死的来回掐,嘴里吐出一股又一股的浓烟。
他第一次感受到莫亦寒强大气场时,她还只是一个初中升高中的小女孩,那次她来酒吧找莫芸要生活费,酒吧这个地方,他第一次碰到她,也是最后一次,此后再也不曾见过她涉足酒吧。
那次单伟看见她与莫芸在吵杂的音乐里对峙良久,她的脸上没有一丝恐惧,她漠然的盯着她的母亲。要生活费竟也没有一丝的哀求,离开的时候又是那样的高冷决绝洒脱,没有半点犹豫,带风走路的女孩是谁都得为她让道。
见她已走出门外,单伟冲出去喊她:“亦寒。”
莫亦寒回头,矗立原地。
“你妈妈喝醉了,你不要怪她。”
“不会。”她狠狠的与他的眼睛对视,两颗字从她的嘴里敲落,冷酷无情。
“这是我的一点心意,你拿着。”单伟掏出一叠钱给莫亦寒。
“您留着,当是她已买单。”说完莫亦寒头也不回的走了,当真是一个坚强得不可思议的女孩!
小小年纪就已经让单伟感受到了势均力敌的气场。
单伟拿起酒杯走到了办公室的落地窗前。
咚……咚,一阵敲门声。
“进来。”单伟背对着门站着。
“老大,禁毒大队的孔副队长来了,板着脸,好像心情不好,他指名要珍妮。”手下阿四进门报告。
“孔副队长?几个人?”
“一个人,珍妮已经过去了,只是上次珍妮没有给他面子,这次恐怕……是针对珍妮来的。”
“去告诉珍妮,好好的‘陪着’孔副队长,务必让孔副队长‘眉开眼笑’,她今晚的报酬给她双倍。”看着外面闪烁的霓虹灯,他逆时针方向地旋转杯子,琥珀色的白兰地葡萄果香细致沁鼻。
“可是珍妮是个烈性子,恐怕……”阿四脸露为难之色。
“没事,珍妮知道分寸。”说完他抬起酒杯一饮而尽,他十分的享受饮后高雅、舒畅的感觉!
“是。”阿四缓缓的关上办公室大门。
沉封了二十多年的母亲的遗物是否就要重见天日了?二十多年了,二十多年后故事是否会在莫亦寒的身上重启?
大约过了二十来分钟,阿四突然闯了进来。
“老大……”阿四气喘吁吁
“怎么了?”单伟坐在他的转椅上,手执白兰地正在倒酒。
“珍妮死了。”
“什么?死了?”单伟从他的椅子上‘嚯’的站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