扼杀一条生命真可以这样轻飘飘的用扫垃圾来做比喻吗?
史小蓝在睡着的过程中解决了她自认为非常倒霉的意外,她的身心完全没有莫亦寒当年的沉重,简单的程序,没有太多苦痛便除去了烦恼,她便以为问题没有那么严重,手术过后的她竟在心里取笑自己之前的少见多怪,笑话自己遇事怎么会这样的怂?除了名誉上的难听,她完全不认为这是一件可怕的事。
麻醉,岂止是麻醉了身体?更令人颤抖的是麻醉了灵魂麻醉了羞耻感麻醉了怜悯心,慈悲心……
看见史小蓝手术后露出的轻松状,莫亦寒莫名心痛,直觉告诉她,两个人的命运已经不在同一条轨道上了。
如果犯了错,在收尾的过程中付出的代价令始作俑者感到轻松,那她的大脑对于错的认识程度便会产生偏差,避孕的失败,除去之前的各种体检,手术几分钟便解决了,叫人如何能不有恃无恐?因为年轻,肆无忌惮便成了必然!
好比跳崖,往你的双眼打上麻醉,你如何能看得清前面的路?所谓身体伤害,就好像是从别人的嘴里说出来的鸡汤文似的,不痛不痒。
从医院回到寝室,莫亦寒扶着小蓝艰难的爬楼梯,两人的脸色都很差。寝室里传出乒乒砰砰,以及大人的对话声,站在门口,她们发现陆汐云正同她的父母大包小包的搬运行李,她们诧异的对视,并不知发生了什么,陆汐云当她们是空气一般径直走过。
母女俩在拉走最后一个行李箱的时候,陆汐云的母亲在她们的身后对着陆汐云窃私一句:“两人脸色都那么差,肯定是一起做人流了,渍渍……真是作孽啊!”
莫亦寒混身上下毛孔颤戾,转过身去,紧了紧拳头,最终理智打败了愤怒,望着那母女俩的背影,真真是应了那句有其母必有其女,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是她家的门风。莫亦寒转念一想,与之计较,何苦来哉?遂当即释怀。
在莫亦寒的帮助下,史小蓝动作缓慢地爬上了床,盖好被子,她便开口问:“姚旋,陆汐云是要搬去别的宿舍吗?”
“不是,她是要搬离这种集体生活的日子,她父母已经给她在外面租房子了,好像是公寓。”姚旋一边回答一边在忙着什么。
“哦,这样啊,哎,她命可真好!”史小蓝不禁感叹。
一旁的莫亦寒默不作声。
“给你的,起来,喝了它再躺。”姚旋捧着一个碗到史小蓝的床前。
“是什么?”史小蓝诧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