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什么意思?”他的话实在莫名奇妙。
“你可知道找到你,我有多兴奋,我有多开心?你可知道我至今未娶?”单伟情绪亢奋。
“你没有结婚与我何干?你为什么要找我?”颜知诺站了起来,她紧张得不敢面对他,身体转向窗户那边去。
“我要感谢你,我真的要感谢你,我谢谢你,谢谢你当年没有打胎,生下我的女儿,这是给我的最大的惊喜,最大的恩赐。”单伟激动的搂住颜知诺的腰。
“你胡说什么啊?你在瞎说什么?什么我生下你的女儿?你从哪听来的瞎话。”颜知诺被他话再次吓了一大跳,她急急的躲开,心脏几乎要跳出来。
“诺芝,你别激动,你不用瞒我,我已经看了照片了,不管是年龄还是长像,莫亦平都是我的女儿,她和我的母亲简直是巧夺天工的相像,你别想瞒我。”单伟的脸上挂着满足的笑脸。
“你想干什么?你不要乱来,亦平会被你吓坏的。”颜知诺从他的脸上看到了疯狂。
“别害怕,亲爱的,你别害怕,我不会伤害你们母女的,我绝对不会伤害你们的,我保证。”单伟再次走近,他在她的脸上留下深深的一吻。
“你到底想干嘛,我已经结婚,我有丈夫。”颜知诺再度后退。
“诺芝,在我面前你怎么可以谈论别的男人?你是我的,”单伟忽然用力将颜知诺紧紧的拥住,“亦平也是我的,你给我记住,她是我的女儿,”单伟眼睛露出狠劲。
颜知诺反抗,她越反抗他便贴她越紧,两人四目相对,她清楚的感觉到他下半身的那个东西在动。
“不要这样,你不要这样,放开我,你放开我。”颜知诺的心几乎要爆炸,他是魔鬼,二十多年过去,再次见到他,竟还是这样不可遏制的被他引诱得热血沸腾。
“放开?怎么可能?放开了你二十年,而今失而复得,怎么可能不倍加珍惜?哪有放开之理?”眼睛深情的注视。
“什么意思,你……”她的嘴被他堵住。
单伟不顾她的反抗,执意推倒……
迟迟不肯结婚的傅之毅在姑姑的强势要求下去了香港参观一个大型展览。
大型展览的右边是画展,左边是摄影展,作品仅开放展示三天。虽然傅喜欢画画,但是对于当代画界里的大师却是半点兴趣也没有的,他画画并不是为了出名为了专业,他只是想随心所欲的画自己爱的人而已。
但姑姑却是真的用心良苦,投其所好的要他走出来,在展览上出资经费只是为了傅的画作可以挂上去,姑姑的心意傅全然明白,她在为他的终身大事焦虑,她要他交际,她要他成家立业。
陪着姑姑在展览城里走一圈,名人们跟前跟后,频频夸赞他后生可畏,反复的搪塞与客套令傅之毅无所适从,姑姑是名人,跟在她的身边傅之毅感觉到痛苦。借着上厕所的空档,傅之毅逃离。
琳琅满目的画作傅之毅欣赏不来,他的心早已被反复的握手和不停的点头哈腰给搅得一团乱。
他走到自己的画作面前,挂到这墙上的有两幅,一个是自己的母亲,另一幅则是莫亦寒,都是油画。
母亲的画上是一个全景画,她的身体靠在大理石上,作沉思状,画作的着重点在于勾画母亲的衣着服饰衬托着她的优雅端庄。
而莫亦寒的画却只有一张被放大的侧脸,画中的莫亦寒,低头思念,淡淡的忧伤在她的脸庞舒展,绵绵思远道正是傅最想要表达的情感。
莫亦寒就像是唐诗宋词里的意境,永永远远定格在了傅之毅的脑海里,跨越时间与空间。整幅画没有半点它物,侧面的莫亦寒留着一头浓密乌黑的亮发,五官精雕细琢,傅站着凝望却仍嫌不够完美,心中的莫亦寒美得天然、透明,傅永远都觉得画不达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