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曾经也是这样的痛苦的对不对？你为什么从来不跟我说？你为什么从来都不让我看到？你为什么从来都不说……”莫亦寒稀里哗啦的痛哭不止。

“亦寒你别这样，对不起，我真的不是故意的。”傅反复的解释，不停的抖擦莫亦寒的双肩。

“我已经想好了要一辈子和你在一起的，我想要和你结婚，我已经毕业了，我是想要……做你妻子的。”莫亦寒哭得心碎。

“不，亦寒你不要故意这样说。”傅连忙摇头，“我们都不是任性洒脱之人，我们都做不到的，你不要这样说。”他震撼的向后退，五官痛苦的扭曲，天知道他有多矛盾。

画架被后退的傅之毅撞倒，连带其他画作一起倒了下去。

“为什么？你不爱我吗？”莫亦寒说这句话的时候她上前把她的头钻进傅之毅的胸膛里，她抓着傅之毅的衣服将它揉成一团，痛苦的哭泣。

傅瘫坐到地上，画架和许多的画作被两人撞得七零八落，东倒西歪，傅依然紧紧的抱着她，他亲吻她的浓密的头发，心里一个响亮的声音令傅深深的陷入痛苦：“是我配不上你！我真的已经配不上你了。”

“你知道为什么无论我在外面遇到什么样的困难我都能够挺过去吗？”莫亦寒抬头，她继续说道，“因为你，因为我知道即使全世界的人都不理解我，都离我而去，至少你一定会一直在，这辈子至少还有你值得我好好活着，可是现在……”莫亦寒只觉得肝肠寸断，她实在说不下去。

“我一直都在啊，这里永远是你的家，傅之毅还是原来的傅之毅，我永远是你的傅，这些并没有改变啊。亦寒，你不要再流泪了，我看你这样，我真的好痛苦，我是不是该下地狱你才会好起来？”傅伸手擦拭莫亦寒脸颊上的泪水。

莫亦寒坐到了傅之毅的身边去，同他并排着背靠墙壁，傅伸手紧紧的抓住莫亦寒的手，两人瞬间安静了下来，死一样的寂静。

“答应我，无论你多爱她，你都绝对不可以画她。”过了很久很久，莫亦寒开口，她没有立场不让傅去谈恋爱，她真的没有立场阻止。

傅之毅转过头来看着莫亦寒，他抬手别去莫亦寒因泪水而黏在脸颊上碎发，“我没有告诉你，事实是自从画了你，我便再也画不出别人来了，我画不了姑姑，我现在连我母亲也画不出来了，只要是落笔画肖像，那一定是你。”

傅之毅在莫亦寒身上所倾注的感情，莫亦寒远远无法想象，无父无母的生活模式让傅将极力克制当成了日常，过于忍耐成为了家常便饭。

“那你为什么不能和我在一起？”莫亦寒忍不住追问，她多么希望能有一丝生机。

傅多想说，我不能用幸福架起囚禁你的铁窗，爱和报答你已分不清，未来你会遇到你的爱情，我却不能假装迷糊，我只想你嫁到正常人的家庭中去。但是傅不愿意和莫亦寒再做辩证。

他牵着亦寒的手说道：“亦寒，我们这样的关系是最好的，你随时可以回来，这里永远是你的家，我也永远是你的傅，无论你飞得多远，只要你发出需要我的信号，哪怕是漂洋过海，我也不会有一丝犹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