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互相看着突然又冷静了下来。
“就算我们的猜测是正确的,可我们也无法去证实啊,这么多年过去,我们能上哪找抢劫犯?”晨光忽然又颓靡了下来。
“这看上去的确像是个死案,可是死案不揭开,你叔叔该何处寻?一步一步走下去才能知道尽头到底在哪里。”莫亦寒宽慰。
“亦寒,只有你肯理我这个没前途又死脑筋的人。”晨光感动,因为莫亦寒,使他的查案显得没有那么凄凉。
晨光在警局早已不被待见,除非他真能破案,否则一生都抑郁。
莫亦寒摇头,“他是你亲人,你不去找他,还有谁会再去找?我也是如此,父亲终究是父亲,生而为人,连自己的父亲是谁在哪都不知道,如果我当下就要死去,我肯定死不瞑目,一辈子都不得解脱。”她的忧伤并不比他少。
“你说如果抢劫犯真的坐上了那辆病人拦下的出租车,那后面警察在抓,如果当下司机是被劫持的,那为什么事后并没有人来报案呢?”所有的案宗早已被读烂,整个案情一点后续都没有。
“那答案只有一个,他们是同伙作案!一个负责去抢一个负责开车逃逸。”
“是,这可以是一个解释。司机停在临时停靠点上等人,然后病人以为是空车,急着跑过去坐,阴差阳错抓错了人。可是,事隔那么久,我们该怎么验证?”
“如果我们的推测是正确的,那医院附近的监控就可能记录到这辆车,以当年的经济条件,居民区出租车能过的道路应该没有几条,医院是必经之路。”
“呵呵,现在怎么可能找得到监控?”真是越想越要命。
两人再次走到曾经的咖啡店里。
“晨光,你觉得你叔叔的性情怎样?”莫亦寒摆弄着桌上的装饰瓶,瓶子里的手工纸花小清新,并且精致美观。
“他……他其实非常固执,我婶婶总说他很拼命,眼里容不得沙。在遇到这件事之前,他一直都是优秀的存在于他的岗位上,荣誉加身,前途无量。”晨光记忆里的叔叔除了自身的想象之外,大多源于婶婶之口,婶婶深深爱着她的丈夫。
“他会不会心直口快,不好相处,易得罪人?”莫亦寒一只手托着下巴,盯着晨光看。
“不会。我婶婶强调最多的是他对于工作的投入,至于人际关系……并不曾听说他和谁有过矛盾。”晨光摇头,努力搜索记忆。
“那位退休的警察说你叔叔最后一次来警局时和他们的领导大吵一架,还扬言要找最高层,你觉得这像是他的作风吗?”
“亦寒……你什么意思?”晨光觉得莫亦寒话中有话。
“我的意思是说如果你叔叔不是个鲁莽之人,那他那样气愤的去和领导顶撞……是不是……”莫亦寒的脑子里有一种说不出的情结。
“你到底想要说什么?”晨光眯着眼看她。
“一年后他再次去了怡林警局,他应该是已经找到真正的凶手,他想要请求警局出动去抓人,可是跑来跑去却发现因为自己是平民的关系,局里并没有人把他当一回事,甚至,甚至连重查此案的程序都完全没有去走,他怒火攻心气愤不已,与局里的领导大吵了一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