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马上给你爸爸打电话,”晨光妈妈也站起来跑开。
“妈,叫爸回来就好,不要说找到叔叔这件事。”晨光回头交代,叔叔与爸爸比亲兄弟还亲,晨光真怕他受不了。
“我知道,我知道。”
晨光走到婶婶的门口,抬起手来想敲门,可手臂却停在半空中迟迟敲不下去,隔着厚厚的门晨光的心几度哽咽。他用头顶在门上,脸部向下,眼睛看着地板,强忍着声音,悄悄落泪……
晨光妈妈一边洗碗一边不时的伸出头来瞧,肩膀不时抬起蹭去脸上的泪水。
这一晚,三人在等待结果的沉重心境里彻夜无眠……
“莫女士,您的家属呢?”医生看了看莫芸的彩超单、化验单,一时不敢说出结果。
“医生,你直接跟我说吧,我到底得了什么病?”莫芸因为**极度疼痛,并且触摸到了明确的肿块瞒着高义独自来到医院做检查。
“莫女士,您的病需要住院,而且明天上午你还需要再检查血液的,请您一定要让你的家人过来照顾你好吗?”乳腺专科医生拿着莫芸一系列的乳腺x线、乳腺B超和活检等检查报告,结合细胞病理学和组织病理学的诊断,一时不敢对莫芸说出病情,他随意说了个项目,希望能见到她的家人。
“住院?不,不,不……医生,我没有家人。你直接告诉我吧,我到底得的是什么病?”莫芸身体糟糕已经不是一天两天了,近半年来她因为**阵发性刺痛、隐痛已经服用了不少的止痛药。近期因为**溢液,**异常,甚至腋窝淋巴结肿大才引起了莫芸的重视。
她和高义才刚卖掉了房子,高义也给她补了个浪漫的只属于两个人的婚礼,两个人来到陌生的城市,已经租好了房子准备洗心革面要开始新的生活。
这段时间她的身体经不起半点劳累,除了疼痛就是虚弱,但却又总是不得好觉。
“没有家人?可是您得办住院啊。”医生惊呃。
“医生,您已经确诊了,请您直接告诉我,我有知情权,也已经做好心理准备了。”向来酷爱饮酒又喜通宵不眠的莫芸对于自己犯下的折磨身体的滔天罪行,她是心知肚明的,但她依然心存侥幸。
医生维持缄默,因为结果真的令他难以启齿。
莫芸假装自己心中已有预感似的,在医生面前还是一惯的将自己往死里咒:“我得的是绝症是吧?”
医生依旧面露难色,但却没有反驳。
“医生,我应该是猜对了吧?”莫芸诡异的瞧着医生,她回想起自己曾经时常随意的诅咒自己。
她的皮肤已经出现了严重的橘皮症,莫芸还不自知,
“您只要好好的配合治疗,还是有生机的。”医生见她这般说自己,猜测她已知道大半,这次来医院检查可能就是为了证实那一纸判书。
“医生,请您告诉我,是什么绝症?”莫芸听到医生的默认,当场只感觉五雷轰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