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夏天?那怎么等得。”苏宽很快就想到办法,说“既然嫌风冷,那鼓热风进去不就行了?”
孟伯听了,顿时惊为天人。一叠声的“公子高明!”
三人又祸害到弓弩作,见材料已经找齐,正在做工艺准备。
刚出了匠作坊,就有黄门官来传宽儿:“苏宽公子,国君召见。”
而且黄门还说了,国君交代了:叫黑夫和暴昭一起去。
于是又一次,苏宽纳着闷带着俩人往宫里走去。
作为次子,苏宽很少主动往爹爹跟前凑。虽然和苏明是亲哥俩,而且哥俩之间关系是真亲密,但是却得防着别有用心的人利用来无事生非。对此,苏貉非常欣慰,知道自己这个儿子做事有章法,某些方面比成了年的苏明还要高明。
苏貉刚和人议事,就等在主殿没走。三人到了承露殿,进了门之后按着规矩提着衣服下摆小碎步往前紧走,到陛前齐齐躬身施礼。
苏貉开口问道:“暴昭,你爷孙在此避难,可曾安顿好了?”
见问到自己,暴昭撩衣跪倒行叩首礼,说道:“谢国君收留,现在都安顿好了。”暴昭也是一肚子浆糊,不知道苏貉喊自己来问话是怎么个意思。
“起来说话吧。你在暴邑时可曾习练过射御之艺?”
“禀国君,那是从小的功课。”暴昭站起来,又行个揖礼。心想:“怎么单提射御?我的礼乐书数也都马马虎虎啊。”
“黑夫,你呢?”苏貉又问了。
黑夫也像模像样地作个揖道:“禀国君,公子会的我也就会了。”黑夫倒是不怵,有什么说什么。
苏貉差点没憋住笑出来,心想“这黑小子从小跟着宽儿厮混,象个影子一样,可不宽儿会了他肯定就会了么!除了数数不清白,字也认了个差不离。”
国君心术,喜怒不形于色。苏貉板着脸继续说:“今日有王命来!周王秋狝,命诸侯十五岁以上公子王孙八月十五日到洛阳随王伴驾。”
“啊!”下面三人全都大吃一惊。
苏宽问道:“旧例天子秋狝不是要诸侯带军队伴驾的吗?怎么这次只要公子王孙去?”
苏貉抬头眼望南方,心想:“周王现在是王小二过年,一年不如一年喽。诸侯们都打着小算盘忙得很,喊了也不一定会来。如果架个大场最后没几个人来那不是打脸吗?齐桓公喊尊王攘夷,齐桓公的面子大家都会给点,也就那么一点。如果只招公子王孙们来就不要紧了。来了,大家都知道我周王的号令仍然有用,能长脸。不来,也无关痛痒。而且王孙公子过些年不就是又一任诸侯吗,提前结个善缘也不错。唔,这次的赏赐定然丰厚。”想到这,见下面三人正眼巴巴地等着呢,于是说道:“诏书上有写:榛藂刺虎豹者,知其勇也;攫犀搏兕者,知其劲有力也;罢田而分所得,知其仁也。因是道也,而得三士焉。”
“周王这是要在打猎中选才?”苏宽听明白了。
“唔。”苏貉不能说太明白,反正无关紧要,“你等三人做些准备,八月十三日晨出发。还有三天时间,找司马要车、找师傅们去问清楚礼仪,找太子要行程,再练练射御车战,勿在天子面前丢脸。”
“喏!”三人齐齐回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