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璋“,这是向周王行聘求娶王女!天子嫁女子于诸侯,必使诸侯同姓者主婚,同姓诸侯称公,故谓之公主。难怪这次献个白虎皮周王礼节规格这么高!
心中有事,而且这个事情苏公田丹事前一点口风也没漏,急切中想找个合适的人商量而不得。这次苏宽感觉到自己真的缺人手了。
只好自己来。待冷静下来他在心中梳理了一下。
若是行聘,自己母亲这次必会有礼物,然而没有。而且礼物中也并没有璋,说明此行不是行聘。但是周王这次礼节规格很高,白虎皮纵然珍贵,自己毕竟身份不够。
行前礼仪是伯兄所教,当时还奇怪怎么要学这么多,可见苏明必知底理。看苏公言语含糊,估计也是知情。可是这是怎么回事呢?
公主可是周王的重要政治资源,是笼络诸侯的重要手段。自己一个不能继承爵位的次子,这——
宽儿想起了那一声“哐当”和轻“啊!”。
蓦然一张带着点神秘的微笑的脸浮现在宽儿的心中,原来是他!苏宽觉得自己有些接近真相了。
暴昭和黑夫走了进来,黑夫道:“公子今天又享用了天子的家宴,给我们说说?”苏宽这才发现自己早就饿的前胸贴后背了,谁相信那丰盛的天子宴上自己才喝了一口甜酒?于是急急忙忙去找些吃食胡乱吃了。黑夫和暴昭跟过来,疑惑地看着他。待他吃完,黑夫道:“昨日到今日一直忙碌,也没看看成周这中国之地如何的繁盛,公子带我们出去逛逛?”
“不去!”
“为何啊?”
“下午有卿大夫来。“
“那晚上出去?”
”晚上我估摸着今晚必有客来。有些事情我要找他问问。”苏宽一副铁嘴神算的装逼派头。
“你怎么知道会有访客啊?”
“起卦算的。”苏宽作弄黑夫。
下午,周王遣卿名叫詹父的、大夫石速前来慰劳苏宽,苏宽依礼让人回话“不见。“于是大夫石速放下雁,两次行拜礼,苏宽的从人上介这才接受。后面的礼仪繁琐,不一而足,无法详说。又是猪羊牛酒,鼎鼎簋簋的搬进来十分丰盛。
到了晚间,苏宽果然没有出门,黑夫暴昭也守着他,好奇他算的准不准。
到了断黑时分,有人来报:“禀苏宽公子,有客人来访。”
“快请!”看看身上衣饰整齐,苏宽起身到门口去迎接。黑夫满脸疑惑地跟在后面。
刚出二门,就听得到馆舍大门口传来一声大笑:“哈哈哈哈,苏宽公子,红鸾星动恭喜啊!”
苏宽早有成算,但是黑夫和暴昭齐齐吃了一惊,心道:“原来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