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宽听了这话心中激灵一下,心想:这话风不对啊!莫不是姐夫因为什么事情心生芥蒂了?那可是大事不妙!
连忙收好印玺,对虢丑说道:“姐夫说笑了!大仗都是姐夫打的,宽儿居中取巧,幸有微末之功。诡诸无奈之下出此离间之计,吾等只需将计就计就是,只是姐夫万万不可存了芥蒂,中了那诡诸的暗算啊!”
虢丑沉思良久,想起苏公书信中承诺的粮草和财物,方才点点头,说道:“吾早看出诡诸奸计,汝放心就是。”
一路无话,到达新绛,大军驻扎城外。
遣大夫进城先行接管城防,将守军遣散归田,苏宽、虢丑方才带诡诸进城。
等诡诸昭告宗庙登基继位之后,开始讣告四方,为晋侯姬称发丧。
诡诸知道自己目前的处境,表示:“周礼,诸侯之丧,士吊,大夫送之。”为丧事从简找到了理论基础,所有欲来会丧的诸侯国全部辞之。
反倒是虢丑和苏宽考虑稳定的因素,坚持以侯爵的仪制安葬,以免寒了晋国人心。
三月之后,晋侯姬称入葬。新任国君,晋侯诡诸携全族上千口南下,虢丑分兵护送,迁往成周居住去了。
启程之日,苏宽观察士蒍,但见他目送诡诸离去,双眼隐隐有泪光闪动,暗暗点头——此人识时务,却不绝情。
晋国宫室腾空了,苏宽毫不客气的住进去,开始调整整个晋国的管理体系。调动升迁轮换井井有条,事后一看,竟然没有一个免职和贬职的。此前诡诸一家独大,如今举族迁走,官员职务空出大半,倒也不难。
随后,虢丑与苏宽配合,在拖延了七个月之后,终于完成周王使命,在晋成立一军。成军之日,苏宽和虢丑相视一笑,都想起了当日苏宽的“拖”字诀,而此时已经是阳春三月了。
新军建成,虢丑也就要回国了。
没想到还未启程,晋都就迎来了周王的赴告使者——周王姬胡齐崩了!太子姬阆继位!
送走使者,苏宽寻思:当初自己仅仅是得了笔钱,那姬阆就派人前来敲竹杠。再回忆起当日在圃田猎场,那姬阆指点江山、撒漫花钱的做派。而如今自己才十五岁就得两国相国之权柄,那姬阆新立缺钱,不在自己身上打主意那才是怪事!
想来想去,忧心忡忡。
坐卧不宁之下,苏宽决定去找姐夫虢丑商量商量,没想到还没出宫,就听宫人通禀:虢公丑来了。
虢丑一进门,就给了苏宽一个坏消息——周王姬阆传诏:驳回苏宽升职西师扩日军卿的陈情!免除苏宽西师师帅的军职!着苏宽即日起赴成周述职!
苏宽闻讯大惊失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