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人乐观。在他们眼中根本就没有什么过不去的坎。
四个人马也没了、车也没了,一身褴褛的象花子般的逃亡出境,投奔姐夫来了。到了地界反而像是刚刚经历过一场驴友活动归来,个个兴高采烈地说着旅途中的趣事,随着虢丑而去。
渡口官寮的庖厨看着几人的背影,对着身边的长官问道:“这是谁啊,国君亲自来接?把咱们两伍弟兄的饭食全扫光,这可如何是好?”
长官看向他道:“他食了咱们的饭食是咱们的荣幸!你知道那是谁吗?”
“几个逃难的花子,又能是什么大人物?”
“怪不得人云君子远庖厨!你什么眼神啊?那是苏无垠!赶紧去再造一锅饭来。”
“苏无垠!就是咱西师扩日军卿、渑池之主、周王快婿、两国一相的苏宽苏无垠?”厨子闻言张大了嘴巴!
如今苏无垠的事迹已经成了个传奇!成周及周边诸多国家几乎妇孺皆知,成了最好的贵族庶子、丝逆袭的励志故事。没想到这故事的主角竟然就是刚才这个为首的十几岁少年!
再说这几人正随着虢丑一起沿石阶往河岸上走。
“哦?周王下诏,我又是扩日军卿了?一手交钱,一手交货,他,他还真是现实啊!”苏宽说道。
苏宽从虢丑口中得知了事情的原委,虽然是个好事,可是这是以牺牲一个无辜的少女所换来,他心中未免不是滋味。
“虢公容禀,咱们公子把个绝世美人儿送给周王了,他竟以此来换取荣华富贵!”
由于苏宽刚刚褪去神棍的光环,暴昭的贵族嫉恶如仇的品性爆发,已经敢于当面说苏宽的不是了。苏宽自己也觉着理亏,竟然没有分辨。
“哦?那这个姑娘是?”虢丑扭头看看紧跟在苏宽身后的少姬问。
“此女少姬,是骊姬的妹妹。公子将她留下了。”黑夫见苏宽受挫,也没规矩地上来插话。
“个了!”虢丑心中嘿嘿一笑,“我这内弟还真艳福不浅。”
黑夫接着说:“姐姐骊姬更是艳绝当世,真是我见犹”
“我把你这没规矩的马夫”苏宽抬脚就踹,“还蹬鼻子上脸了还?”
苏宽本就自责,现在又正在后悔。黑夫还没眼色,当然是自己找踹了。
虢丑笑着拦下,问苏宽道:“对了宽儿,你们搞得如此狼狈是在玩什么啊?”说话间,几人已经拾级到了河岸高处。
虢丑和苏宽同车,苏宽犹豫了下,将少姬也拉上车来,对虢丑说道:“姐夫,我们是被人赶出晋国啦!”
“哦?好大的胆子!无妨,有姐夫给你做主。我们回去细说。”见黑夫、暴昭也上了一辆车,卫士也已就位,虢丑下令返回上阳都城。国君上路,乌央央大群人马相随,簇拥着几人奔上阳都城去了。
虢丑进了都城,不到一个时辰,就有数骑打着号旗从内城疾驰而出奔东往成周而去。
次日晨,虢公仪仗出城,浩浩荡荡地向成周王城进发。不约而同地,多年不朝周,早就淡出周王室权力核心的郑国郑公姬突也仪仗赫赫地从新郑出发目的地同样是王城成周。
傍晚,虢丑抵达渑池。早接到消息的骞叔将虢丑一行迎接进了渑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