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她的转身,空气中浓郁的桂花香好像瞬间消失不见,苏宽仿佛突然置身于旷谷,面前是一株幽幽兰草,呼吸中尽是丝丝若有若无的清甜。
那丽人的双眼穿过苏宽身前的一丛芦苇看向他。
随着她的目光看过来,眼前的初秋的肃杀景色好像忽然重新焕发了新的生机,让苏宽觉得仿佛突然置身于春天繁花似锦的庭院。
“骊姬,你还好吗?我后悔了,所以我来了。”苏宽一脚踏错,踩进水里,可他不管不顾,继续登岸向着骊姬走去。
骊姬听到这句话,仿佛听到了人世间最动听的情话一般,肩膀突然剧烈耸动,大颗大颗的泪珠突然就掉了下来。
等苏宽走到近前,骊姬伸出手,一拳打在苏宽的胸膛上,一拳又一拳,口中叫道:“死苏宽!你是不是男人!你竟然把我送人!你竟然把我送人!叫你送人!”打了十几拳,又回身去找来那柄短刀,一刀扎向苏宽的胸口。
苏宽站着纹丝不动,眼看着刀尖已经抵在的心脏处,却停了下来,随即“当啷”一声再次落地!
骊姬再也忍不住,双臂环抱住苏宽的脖子,放声痛哭起来!
苏宽这才在她耳边轻声喃喃道:“再也不会了!再也不会了!咱们这就回家!”
边伯宫殿门口,苏宽骑在马上听着远处传来的喧嚣声。然后伸手拉住骊姬,一较劲,将她拉上马和自己共乘一骑。
然后一声唿哨,数百骑兵疾驰而去。
骊姬坐在苏宽身前,感受着他温热的鼻息,心中感觉是在梦中一般,随即伸手在苏宽大腿根上一掐。
“啊!”的一声如期而至。
“你怎么掐我?”
“我看看自己是不是在梦中啊。”
“那不是应该掐你自己么?”
“那我怕疼的啊!”
“苏宽,”
“嗯?”
“其实我也会骑马,光背的都能骑。”
“我知道!”
“那你还拉我共乘?”
“我有意的。”
“啊!还掐!”
两国联军可不是五大夫和王子颓家臣奴兵那种乌合之众,只一击就攻入成周。
周王姬阆狼狈逃窜,奇妙的是,姬阆也是逃往苏国。
这一次,三朝元老的苏公大开温邑城门,远迎三十里,将姬阆迎进温城。
卫君朔和南燕君仲父,在当年的冬天将王子颓推上周天子的宝座。原本等待与王后新婚大喜的周惠王,转眼间成了下野的天子,好不凄凉。
而苏宽,则有了新的计划将要施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