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的年龄和身份无一不合白漠的要求,更难得的是白漠看出来了苏宽和月儿是两情相悦。
难怪!
“可是,生个儿子,说起来容易,那是说生就能生的么?”苏宽心中电转。
心中翻江倒海的苏宽,扭头看看和自己拉着手的月儿,月儿正巧也扭头看他,绝美的面孔升起红霞、一双妙目之中满满的柔情,苏宽的心瞬时融化!
“不就是政治婚姻么?没见过面的骊姬姐妹都能接受,何况曾经一起经历过患难,对自己情有独钟的白月儿呢。如今士蒍北进到了代地,隔着太行已经和鲜虞国连成了片。再加上白狄的草原之王的身份,自己的后方从此大大滴稳定,可以腾出手来经略中原了!”
苏宽定下心来,心中最初那个唐僧落入蜘蛛洞中的感觉没有了,反而和月儿一样充满了柔情蜜意。
两人走向大帐,接风酒只是解渴,晚上的宴会才是正式场合,肥国、鼓国国君都会前来赴宴。白狄王白漠这是要向这两个附属国的国君宣示苏宽这个女婿了!
正走着,苏宽突然吃惊地看见暴昭手拉着一个妙龄狄女一身清爽地说笑着走过来,狄女的另一支胳膊下还夹着换下的衣衫。看两人头发都是湿的,又是从小河的方向过来,苏宽就明白了。
然后他们身后又有笑声传来。
苏宽顺着两人的身后看去,又发现了黑夫和亘孟的身影。两人都和暴昭一样,手里牵着个小姑娘,头发都是湿漉漉的,明摆着,他们刚才也是打水仗来着。
因为天色已经黑下来,苏宽两人在暗处,那六人却走在路边灯火之下,所以倒不曾看见苏宽和月儿。
于是,苏宽拉着月儿不动。等他们说说笑笑地过去了,苏宽吃吃地问道:“月儿,暴昭他们难道也有一个儿子的定额?”
“什么是定额?我们族中的适龄姑娘,只要没结婚,就有很多小伙子追求。她们可以试着交往,哪怕每日一哥也没人说什么的。婚后就不可以了,男人之间会打架杀人的,族中处罚很重!”
“那要是生出孩子了呢?”苏宽奇道。
“生出孩子是好事啊!她选中的丈夫会好好养的。长大了都是族中的勇士!”
“还真是”苏宽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其实这是很正常的风俗,哪怕到了现代的西南地区,仍然有着这样的风俗,何况是先秦人口稀少的年代呢?
周礼地官媒氏:“中春之月,令会男女。于是时也,奔者不禁。若无故不用令者,罚之。司男女之无夫家者而会之。“
那时人们认为,通过这种活动,可以促进农事的播种和丰收。
相反,若是n压抑,就会导致阴阳不合,天人感应之下,则会风不调雨不顺,导致灾祸。
其实现代人的观念来自于汉代之后,汉代之前人们是自然奔放的。有一个最明显的例子:崔述史记探源曰:“纥与颜氏女祷于尼丘野合而生孔子。“
再比如说:春秋时楚国名相斗谷于菟,也是其父亲斗伯比在云梦与一个姑娘野合而生的私生子。
这还是中原华夏人,若是游牧的白狄那就更不奇怪了!
看着暴昭黑夫他们三个乐不思蜀的样子,苏宽心中哀叹道:队伍不好带啦!
放下苏宽四人赴宴不提,却说王子颓登基继位,坐了周王的宝座,开始在朝中笼络人心。
王子颓将姬阆强占的土地房屋和园囿统统归还原主。然后开始排练宫廷雅乐,意欲将所有宫廷大雅乐章全部排练出来,将来演奏给夺位之争中的功臣们观看,以为酬功。
王子颓听说了郑公攻打苏国,迎走周王姬阆的消息,却没有引起他应有的重视,仍然沉醉于大雅之乐的排演之中。
在郑公毒蛇般的窥视之下,王子颓的祸患不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