撑起胳膊,翻过身,苏宽将唇慢慢凑近那两瓣玫瑰,月儿突然睁大了眼睛,长长卷卷的睫毛微微颤动着,随即闭上双眼,将红唇迎上去,两颗晶莹的泪珠从眼角滑落。
“踏踏踏踏”的马蹄声打断了二人世界,苏宽和月儿刚刚一触,随即分开,两人都抬起头向马蹄声来处张望。
“哈哈,公子,你们果然在此,让我好找!”黑夫策马而来,到了近前一跃而下,缰绳一扔,向苏宽和月儿走过来,“白狄王下令今日拔营,返回鲜虞国,让我等随驾先行。”
黑夫走过来,看了看苏宽和月儿,又说道:“呃,我好像来的不是时候?”
苏宽这才发觉自己保持着左手撑地,下身压着月儿的尴尬姿势,顿时又羞又恼。爬起来喝骂道:“知道还不快滚?”
黑夫闻言嘻嘻哈哈地跳上马跑了。
苏宽回过头来对着月儿笑着说道:“那个讨厌的家伙走了,要不,咱俩继续?”
月儿又好气又好笑,说道:“胡说什么呢,此时已经午后,父王下令归国,必有要紧事,不可违令的。”
说完,两人整理凌乱的衣衫,月儿一声唿哨将马唤来,两人一骑向大营奔驰而去。
苏宽策马奔驰,想起刚才的尴尬,嘴角扬起了笑意。
“月儿,你知道么?我前世曾经发下过誓言:只要哪个女子对我说出天长地久四个字,她就是我一世的妻子!”
“真的吗?”月儿说出这三个字后就没有再言语。
苏宽却从风扬起的发梢间,看见月儿眼角的湿润。
心障打碎,两人之间仿佛突然变了一个样子。苏宽还是苏宽,白月还是白月,但是苏宽和白月却不同于以前的苏宽和白月了。
“苏宽,我送你的匕还在吗?”
苏宽拍拍靴筒,道:“日日随身。”
“月儿立誓,于你天长地久,永不相负,违者以颈试刃!”
苏宽闻言忽地鼻子一酸,眼睛也迷蒙起来,紧接着说道:“宽儿立誓,天长地久,永不相负!”
两人誓言一出,仿佛真的与天感应了一般,突然之间天地间风起云涌,刚才的风和日丽顷刻间变成了层云叠嶂,随即又变成阴云密布,大风也从背后刮来。
苏宽将怀里的月儿裹紧些,加快马速,奔驰中对月儿说道:“要下雨了!今天还会走吗?”
月儿在苏宽的怀中回答道:“一定会走的,父王说了,五日内三国同时起兵,攻伐邢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