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宽瞪他一眼,没有说话,他知道可能真的有什么事情了。
果然,过了片刻,就见暴昭在小山包上冒了头,下山的时候身后还跟着一个人。暴昭骑马,那人却是步行,好一阵子才到了苏宽面前。
“属下苏凯见过公子。”苏凯对苏宽行稽首礼,苏宽就知道他是苏姓庶支的小辈。
不用问,这是暴昭前次从苏国带出来的“好手”之一,不出意外的话,应该是自己的一个远房侄子。
暴昭的邦谍算是半军事机构,于是苏宽回了个军礼,问道:“什么情况?”
原来,百里和士蒍都没找到苏宽的踪迹,却被暴昭的人苏凯找到了那棵宿营的老槐树!当时刚刚化雪泥泞,那些邦谍蹑踪而行,最后竟然穿过太行山区,继而北上。
往北再追踪两三日苏凯就停止了追踪。其手下问他为何不追了?他回答是追不上了。
其实他是不敢追了。从蹄印看骑马的人至少三十多人,他们这四五个人深入茫茫草原,基本上是回不来了。
苏凯半路上想,既然是去了草原,这一带属于白狄。白狄的王庭在鲜虞,不如去鲜虞坐等,说不定就能等到公子他们的消息。
果然,苏凯回去找了几个弟兄一说,果然都说好,于是几人轮替着在这个回晋国的必经之路上等着,不时还派人前往鲜虞城打探。
就在昨日,苏凯等人忽然发现有二十几个狄人骑兵缓缓过来,一路左顾右盼的,一看就不是什么好路数。于是苏凯亲自缀在后面观察。
果然,这二十几人进了谷口数里远,找了一个僻静的地方建立营地,然后开始在一个最险要的地方设下狙击阵地。
“这是要伏杀啊!”苏凯大惊!“莫非是针对公子他们来的?”
于是苏凯火速返回,于弟兄们一商量,就在此处一路设下暗记,故而暴昭一路走来,轻易就找到了苏宽等人。
苏宽听完,顿时出了一身冷汗!
这除了针对自己,还能是针对谁呢?
“你可看清他们的装束?”苏宽问道。
“红衣,没有着甲。”苏凯道。
“果然不是白衣?”
“没有白衣。”
“肥国!”苏宽明白了,“不排除是鼓国嫁祸,但绝不是白狄。”
暴昭此刻面色很难看,问道:“公子,你看?”
“还能怎么样?绕路吧。”苏宽说道。
此刻,苏凯骑着暴昭的马钻进了一条土沟谷,过了一会,牵着另一匹马跑了过来。
苏宽见他过来,问道:“如果绕路,你可知路径?”他们在此等了那么几个月了,应该知道路径。
苏凯道:“往南则必会经过邢国,此路不同。”
苏宽苦笑道:“吾岂能不知,可有其他路径?”难道还要回头去找新岳父帮忙吗?
“只有往北了!”苏凯道。
“啊?”苏宽、暴昭和黑夫异口同声地叫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