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宽明白了。
妻子们温柔的惩罚其实已经开始了!这惩罚里面还暗含着告诫!
可是,这真的不能怪我啊,还不都是这万恶的封建社会?
见公子心中不爽,黑夫心中惴惴,老老实实地驾车。
城外军营如今仍然是新老兵混搭训练,为了少耗费粮草,士蒍回来时将一半的新军带回来,如此,此刻的新绛军营中有了三个军的骑兵。加上辅兵共四万余人。另外晋北一军、渑池一师、苏国盟邑一师,还有一万千余人马。
一共六万余人,也就和白狄的攻邢兵力相仿佛。但是和战国时期动不动就是几十上百万的人马大战相比,仍然是不够看的。就算是和如今的大国齐国和楚国对上,苏宽认为晋国仍然是输多赢少。
苏宽想起薇姬说起的诡诸想出来做事,诡诸为晋献公时,在位二十六年,史称“灭国三十,服国十七”,也就是平均一年灭两国!如此牛人是不是搞来为我所用呢苏宽想起初见诡诸的鹰视狼顾,自己一个小青年,能否掌控得了这个枭雄人物,还真不好说。
到达军营,开始检阅训练成果。
站在将台上看着下面的新军的技战术演练,苏宽的心中却开了小差。
眼前的局面貌似一片大好。
掌控全晋、渑池两处地盘,影响力到达苏国和虢国,很不错,很厉害!
可是,真正被苏宽完全掌控的力量也就只有渑池!
晋国不算吗?还真的不能算是完全掌控!渑池和晋国对于苏宽来说相差的就是一个现世普遍认同的“法理”上的统治权。
渑池是为周王朝认可的苏宽的采邑。而晋国等六国实际上是被该国的国君委托相国监国,将来时局一旦有变,苏宽被赶下台是肯定的,而且没有一点翻盘的法理依据。
也就是说,无论苏宽开疆拓土几千里,只要下台,就都是给人家做了嫁衣。故而苏宽在北方威胁消除之后,制止士蒍继续。当然,理由是粮草和民政。其实,未尝不是苏宽心中的不安阻止他这么做。
军队的建设也是一样。
苏宽算是周西师扩日军的统帅,但是人家一片木牍就能将军权夺回。晋新军也是一样,尽管苏宽如今安插了很多亲信在军中的关键位置,可是一旦苏宽在晋国掌相位的法理依据消失,军队可是依附于国家而存在的,自然军权的掌控也就会大幅削弱,最后易手几乎不可避免。
挂六国相印,让苏宽利用时机,轻松掌控了六国的nn,但是同样地,他的这种掌控在当前这种礼制体系下却只能浮于表面,只要苏宽稍稍软弱,外部的干涉立马就能奏效。内部的不稳定因素再一响应,苏宽立马就无力应付了。
骑兵新军的演练结束了,苏宽看得兴致缺缺。可是在接见新任军官的时候,苏宽还是打起了精神。
除了自己安n去的自己人之外,苏宽还是看见了两个新面孔:赵夙和毕万。
“造父十二世孙,赵夙,见过相国。”
“毕高公之后,毕万,见过相国。”
苏宽问过苏彤,两人均为在训练和两次出师中立功,现均为师帅。
苏宽看着两人眼中的火热,觉得是可用之才,慰勉几句,也就没有在意。
苏宽身体倦怠,在军中也不久留,稍事休息于午后回到宫中,刚在大殿上坐定,百里奚就走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