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宽道:“先生曰:狼负我!狼负我!狼曰:天生汝辈,固需吾辈食也!相持既久,先生绐狼曰:民俗,事疑必询三老。苟谓我当食即食,不可即已。狼大喜,即与偕行。”
听到这,两人兴趣大增,连连道:“后来呢?”
苏宽接下来说到:问老树,老树说人小时候总是爬到我身上来折树枝,该死!暴昭和黑夫就又开始紧张,说道:问老牛,老牛说自己给人拉了一辈子的犁,给人家里的儿子都娶上媳妇,到老自己却被赶出家门,人该死!暴昭黑夫正在绝望,苏宽话风一转,说道来了个老翁!
黑夫也忍不住说话了:“公子,若是狼吃了先生,我就”
“你待如何?”暴昭笑着对黑夫说道,然后一脸祈求的目光看着苏宽道:“公子,先生被吃了么?”
苏宽哈哈一笑,将故事讲完。两人顿时如释重负般地哈哈笑了起来。
从这开始,三人就又有说有笑起来。
眼看着前方下阳城在望,苏宽心道:“子系中山狼,得志便猖狂。说不得就要按照太傅之策行事,以搭救伯兄和王子颓性命了。”
于是,苏宽到此时方才坚定了决心。
经过下阳城,苏宽见天色尚早,也不进城,而是直接取道渡口。
自从上次晋虢大战之后,浮桥一直没有修复,于是两岸交通复又靠渡船接驳。苏宽出具西师关防,将大部兵马留在下阳城外大营,仅率百余人搭乘渡船过河。
船行至对岸,苏宽就看见虢丑的身影立于河边高岸,待看清苏宽等人的身影时,虢丑,大步抢下台阶迎上前来,哈哈大笑着说道:“果然是宽儿!你姐姐听说你不见了,天天找我要人呢!哈哈哈!总算记得过河来看姐姐了?”说着,也不和苏宽等人多礼,挽住苏宽的胳膊就往台阶上走,边走边说道:“正有事找你分说,你就来了!”
苏宽问道:“何事?”
虢丑左右看看,于是他身边的人就都退开些。虢丑这才开口道:“还不是你那岳丈,养他的斗牛不好,偏偏受人蛊惑,要去坐周王宝座,如今如何是好啊?”
苏宽说道:“你都说了,他是收人蛊惑的了,还不知道该怎么办么?”
虢丑闻言说道:“哦?如此,且随吾回宫再议此事。”
虢丑听苏宽如此说,知道苏宽对此事已经考虑过了,应该会有什么想法。如今的苏宽已经不是三年前的宽儿了!这可是个跺跺脚,三晋大地和周边戎狄、小国都要抖三抖的六国相国了,就是虢丑,如果抛开周王朝的公爵和西师统帅身份,见了苏宽的面也得礼敬三分的。
到了宫中大殿,苏宽示意虢丑屏退左右,虢丑照办。
苏宽还不放心,走下榻来在大殿的门户到处张望一番,这才走到虢丑面前坐定。
虢丑见苏宽如此郑重,于是也正色起来,看向苏宽。
苏宽这才开口说话,道:“姐夫,你可知道,如今虢国可是正面临着生死存亡最大的危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