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达新绛,百里奚和士蒍在城外相迎。
回到宫中,苏宽将二人邀到大殿中坐下,将和虢公所言复述一遍。
三个人一时都不说话了,如此大事,只要虢公中途不会变卦,基本上就是成了!三人一时间都有些无措起来。
半晌,苏宽开口道:“难道我们就在这里等着?不用做点什么吗?”
士蒍于是也开口说道:“公子可放心将此事交于我处理?”
“就这样!”苏宽马上说道。
他等的就是士蒍开口,如此一个阴谋家放着不用岂不是暴殄天物!
苏宽如此一说,反倒把士蒍和百里奚说愣了。
百里心说:如此涉及身家性命的事情,公子问都不问,就放权给士蒍去做了?
士蒍心道:公子看着年少,主意拿得可稳当。这事看起来大,其实只要虢丑还是他姐夫,就没什么大的风险。
换士蒍开始满腹心事了,苏宽却轻松了,开口问百里道:“子明先生,我外出这些天,可有什么事情?”
百里说道:“齐国管相国有书来,询问公子近况,再邀公子赴齐。”
苏宽心说:“我这才回来,管相国就来书信,估计还是齐君的意思,如此盛情如何能够推却?”
于是问道:“信使人在何处?”
“不知公子需几日方才回来,已经走了。我代公子修书给管相国,说公子才回来,精神倦怠、身体不适,需得修养两个月,必会尽快前往齐国拜会齐君和相国。”
苏宽道:“如此甚好!”
心中想的是:如此紧要关头,如何能够离开?且看虢公和郑公如何行事再说吧。
郑国弭邑。
郑公姬突不得不承认,只凭自己一国实力根本没办法平定王室,其实郑公又何尝不是借助虢公的力量,希望给郑国人造成一种虚假的称霸之感。
王子颓此刻数日不歇地歌舞享乐,给了郑公极好的理由。
他对应邀前来的虢丑说道:“寡人听说,哀伤与快乐如果没有节制,将会带来祸患。如今王子颓不停地举办歌舞饮宴,这是快乐所带来的灾祸。当司寇苏公处决犯人的时候,周王都要为此停止各种盛宴,何况这种快乐将会给王子颓带来灾祸呢?篡夺王位,还有比这更大的祸患吗?在如此祸患面前却忘却忧虑之心,那么忧患将会如影随形。虢公,不如乘着这个时机将天子送回去,如何?”
虢公听着郑公的话,见其所言于苏宽预料的一般无二,心想,不如顺水推舟,且看事态是否如宽儿所料。
于是虢丑点头道:“固寡人之所愿也。”
于是郑公大喜,立即前往筑好的盟台,与虢公歃血盟誓!约定两国合兵,驱走伪王,迎正统周王复位!
华夏之心,成周的战云已经升起,南方的楚王,此刻还在宫中舔舐伤口,置堵在家门口的叛军和巴国联军于不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