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丹却宽慰苏公道:焉知此不是卫太子的韬晦之计呢?
卫君朔可是个狠人!还是个公子的时候就害死了两个排在自己前面的公子伋和公子寿,等自己继位之后又杀了自己的两个叔叔,将公子黔牟放逐之后,十来年间不断派遣刺客前去刺杀。甚至在今年联合南燕攻入成周,将不肯遣返黔牟的周王赶下台,扶王子颓登基继位。公子黔牟再一次逃亡,不知所踪。
如此一个权力欲极其强大的国君,太子如果表现得积极进取难道亲儿子就比亲兄弟更亲不成?
苏公于是也就不再劝说这个女婿。
但是,苏宽却知道这个姐夫在历史上的命运十分不妙他是春秋战国时代唯一被人吃掉的国君!而且,吃得只剩下一个肝脏!
当然了,苏宽非常喜欢这个姐夫,他不会允许这种事情在自己的干预之下继续发生的。
抛开这些不愉快的记忆,苏宽开口对卫赤道:“太子此来,路途遥远,实在是辛苦,必须要多住些日子。”
“一路上坡,行路确实艰难!可苦了我这几位卿大夫了!”卫赤笑着说道,“晋国可有鱼虾,吾见晋国地势高峻,一路皆是黄土。”
苏宽又被雷了一下子,这个二姐夫,我问他辛苦,他说鸟辛苦!我要他多住些日子,他却担心晋国没有鱼虾,让他的这些个鸟卿大夫饿着!这还真是
一应的礼仪之后,苏宽和卫赤一行进入新绛城中,接下来自然就是饮宴。苏宽心中十分担心,晚上的宴会,自己这个姐夫会不会让自己和这十几只鸟同席?这个座位可怎么安排?陪酒的侍女又该如何紧急培训一下?
苏宽不由得将求救的目光投向百里奚,于是苏宽失望地发现,百里奚比苏宽自己还要懵圈、还要震惊!
于是,苏宽不得已,直接问卫赤道:“太子殿下,今夜的饮宴,怪我不知道有这么多贵客前来,庖厨准备定是不周。这”
“吾此行非是国事,乃吾思念兄弟,家事,家事而已!”卫赤用周围人都能听见的音量大声说道。
苏宽和百里奚闻言都是松了口气。
“吾这些卿大夫们自有门客、家臣照料,也不需苏相国招待。”
苏宽、百里奚和一众晋国大臣们全体懵圈这些鸟居然还有门客家臣!
虽然懵圈,但是卫赤的意思大家还是明白了我这就是来看看我这内弟的,谈谈亲情、家事,不需搞得像诸侯会盟一般隆重。
这应该是卫君的意思,卫赤如此做作,应该是在淡化政治意味,万一谈不拢,双方亲戚难免尴尬。
那好,既然是家事,那就苏宽和卫赤的家宴好了,话说,和十几只鸟同堂饮宴、欣赏雅乐、观看歌舞,还真是一众晋国的重臣们也都象苏宽和百里奚一样松了口气。
果然,后面的礼节礼官就有意略为简化,否则这个时候该开始筹备建坛筑宫,准备祭品,免得谈妥了之后,再行盟礼来之不及。
晚宴之后,苏宽和卫赤二姐夫在内殿升座,百里和士蒍相陪,没有鸟在座。
卫赤开口第一句话是:“宽儿吾弟,吾有一幼弟,在云梦山中学艺,吾欲将之托付于宽儿你,不知你意下如何啊?”
苏宽、百里奚和士蒍第三次懵圈难道这太子殿下往返上千里地,还真是来说家事的?不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