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宽抬头一看,原来是自己的伯兄苏明从门外走了进来。
于是苏宽马上站起身来,对伯兄行礼。
苏明也还礼不叠,道:“宽儿回来了。”
苏公待兄弟两人见过,才再次开口道:“寡人本来已经不再插手国事,只是此番太过凶险,如果不是宽儿,苏国几乎遭逢大难!”
苏明知道,如果不是苏宽,郑国必破温城。如若城破,纵然宗庙社稷可存,一番劫掠是免不了的。
郑国又不是没有攻伐过苏国,之前有威风尚存的周王,郑国还稍有顾忌,如今周王益发无用,郑国哪里还会客气?
于是苏明点头,不敢说话。
苏公见苏明认错,接着说道:“此番也是旧话重提。前次有过晋、虞、苏三国政治一体的提议,且官吏互换已经开始施行,后来中止。如今么,苏明,寡人欲重新开启,且”说到这,苏公看向苏宽,“宽儿领苏国相,负责苏国国政,苏明,你可有异议?”
苏明毫不诧异地点头道:“全凭父亲主张。”
这个事情,苏公早在几天前就和苏明谈过。之前苏明担心宽儿在晋国立足不稳,会拖累苏国,苏公倒也部分同意。如今的情势可就完全不同了!
苏宽又攻伐耿、霍、杨、魏,再加上虞国一体并入晋国,讨伐骊戎,使其附庸于晋,真正是今非昔比。此时苏国让苏宽挂相印,妥妥的是背靠大树好乘凉了!而且本身就是亲兄弟,正好相互扶持。
苏宽闻言却吃惊不说道:“伯兄,这如何使得?吾常年不在苏国,如何作得苏相?”
苏明却说道:“宽儿,我知你如今挂六国相印,且眼看就将再添中山国相印。那白狄围攻邢国十分凶恶,邢国之南就是卫、苏,唯有如此,才能保得苏国社稷平安,宽儿勿再推辞!”
苏宽又转头看向苏公,见父亲也是含笑点头,知道这个也是父亲的意思,于是答应下来。
择日不如撞日,次日国君苏公、太子苏明庙前祭祖、封坛拜相,苏宽离去的时候,印囊中再添一枚小小的金印“温国相国之玺”。
不过,这次的苏宽可没有再于途中拿出来沾沾自喜地把玩了这玩意儿现在苏宽太多了!
“暴昭,暴公如今如何了?本该前去拜会,只是你也看见了。”苏宽问暴昭。
“公子,”暴昭有点不好意思,“暴昭利用点职权为自己谋了点私利。”暴昭看看黑夫没在跟前,小声地和苏宽说道。
“哦?呵呵呵,什么私利啊?”
苏宽好笑,暴昭跟在自己身边,他什么性格自己还不清楚?所以开玩笑似的问道。
“我将我爹偷回来了。”暴昭还是不太好意思。
“哦?那怎么能算你的私利?你爹就是吾仲父,什么时候找回来的?”苏宽记得暴昭的爹是被郑国劫去为质,已经三年了。
“昨夜刚到的温城。公子,还有一个大消息,”暴昭小声道,“郑公姬突薨了,就在前天。我的人就是趁此机会将我爹偷偷带回来的。”
左传庄公二十一年原伯曰:郑伯效尤,其亦将有咎。五月,郑厉公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