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看看船上的船工和岸上的军兵全都瞪大了眼睛看戏一般看着自己和一众妻子,苏宽心下不喜,于是说道:“果然风大,快快上车。”
见众n都上了车,苏宽正准备上马,却听见旁边有人开口说道:“吾以为是哪家诸侯天潢贵胄,却原来是个夷狄!”
苏宽听见这话,先不上马,向声音传来的方向去寻。就见另一艘较小的渡船刚刚靠在码头另一边,下来十几个过渡的乘客被萱萱公主带来的护卫拦住不得靠近,正在卫兵圈子外看热闹。估计因为刚刚看到苏宽穿着裆裈,一个身穿华衮博袍大裘鲜冠青年人正在扬声说话,他身边也有数位甲士在旁守护,还有些随从正在从船上卸下车马。
原来,这时代,服饰已被纳入礼制和俗尚的重要系列,服饰用以明贵贱,辨等级,非其人不得服其服。身分等次尊卑,据“旌之以衣服“而得其序。苏宽这一身,从上半身看是个贵族,但是下半身无裳而是代之以裆裈,正是个夷狄的打扮。
苏宽心想:“从此人的服饰和排场看应该是一国诸侯,至少是个当权的公子,在此过渡只能是去成周。这样的身份前往成周必是朝觐天子的,那么也算是支持我的自己人了!我这打扮确实骇人听闻,看不惯的也非只他一人,吾也不同他计较。”
见到了一年不见的萱萱等一众老婆,心中高兴,被人无礼苏宽都懒得去找他的麻烦了。
本来贵族官宦路遇于途,一般都会打个招呼见个礼。因为周王封的诸侯,在周初大部分都是亲戚,久而久之这就成了个规矩。但是苏宽见那人无礼,不愿坏了自己的好心情,也就免了此节。没想到这却更让码头那人心中坐实了苏宽夷狄的身份。
无知无觉的苏宽飞身上马,跟在车队的后面从河堤甬道上去。
到了河堤上,车队驶上大路,苏宽对靠到身边的暴昭说道:“渡口有个看着象个诸侯公子的,你找人去查查看是谁。”
暴昭点头自去,苏宽随即将此小事抛诸脑后,喜气洋洋地伴着一众夫人们往边伯宫殿而去。
一路冬天的景色,自然无甚可观,然而苏宽仿佛是走在世上少有的美景之中一般,左顾右盼兴致盎然。一会指着树上对萱萱说:“看!那是个鹊巢。”
“灵鹊兆喜,这是吉鸟。”萱萱笑着说道。
又过了一会,苏宽又喊起来道:“看!那是鸦巢!”
只因为树叶都掉光了,这一路上的大树上不少这种在树顶上的鸟巢出现,远远的一眼就能看见。
萱萱又笑着说道:“乌鸦反哺,羔羊跪乳,这是孝鸟。”
苏宽闻言心中想道:“公主这是心中和我一样高兴啊!连乌鸦都成了好鸟了!”
一路指指点点的和萱萱说着话,不知不觉地就来到了边伯的宫殿门前。
只见大门上一块木匾,上面竖着写着“大师府”三个大篆字体。
苏宽高兴地对着众n的车子大声说道:“老婆们,到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