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问什么？”千千也不废话，直接问路铮严。

路铮严抿唇，犹豫道:“我是想问，悠蓝她是不是……妖？”

千千了当点头。

“准确来说，悠蓝是精，植物悟道是精，动物悟道才是妖。”

“但凤千羽说建国后不准成精……”

千千恨道:“谁说不是呢。”

其实不是说建国后不许成精，而是近现代天地灵气慢慢枯竭，末法时代的到来让植物动物无法自然悟道。

若不是悠蓝被原身血肉浇灌，能量充足，她也成不了精。

“沈小姐似乎早就认识悠蓝了？”

千千道:“有点渊源而已。”

路铮严这样找她来聊悠蓝，千千之前问悠蓝的问题正好可以问这另一个当事人。

“你是怎么发现她不正常的？”

听到这个问题，路铮严表情变得有些怪异。

“之前只是感觉有点不对劲，先是几个晚上隐隐约约能听到哭声，有时候家里摆设也感觉是被移动过，还以为是闹鬼，就约了凤千羽过来看看。”

“合着你也能听到哭声啊……”千千无语，听到凤千羽的名字，转话题提了一嘴，“你怎么认识凤千羽的？”

路铮严没跟上千千的脑回路，慢一拍回答:“高中的时候他是我学弟，一起合作过很多次校园活动，彼此聊的挺来的。前段时间家里人介绍，才知道原来他就是道门的那个天才。”

千千:道门天才你眼前也有一位，之前还被你冰冷冷的眼刀盯了很多次。

“当时凤千羽过来看的时候就没跟你说什么？”千千指的是凤千羽第一次被请到这边来的时候。

路铮严摇头:“那一次没细看。那天我刚一回家就发现悠蓝不见了，就过来找你……凤千羽回去后说没有在家发现什么危险的地方。我以为不是玄门的事，而是小偷或者老鼠什么的作祟，就买了监控。”

千千手一顿，回想自己之前的动作，尴尬问他:“你在自己家还装了监控？”

路铮严点头:“只装了客厅，因为怕信息泄露，没有联网。”

077心口中了一剑，千千心里也有些崩溃。

“然后你就发现悠蓝有问题了？”

路铮严沉重点头。

“从你这儿把悠蓝带回去后，前两天还算正常，顶多有时候看到兰花叶子无风乱动。”

千千笑了一声，路铮严这个“乱”字真是非常印象，她都能脑补出这种画面。

“之后她就好像越来越聪明了。有一天忘记浇水去上班，回来后就在监控里看到她用枝叶顶着平面移动自己的花盆到水杯旁边，自己给自己倒了一杯水。”

“最近两天更加离谱了，把她放在桌子上，她可以用叶子把自己先摔倒地上，然后挪着自己去操作电视遥控器看电视。”

千千忍着没笑出来，她说这一个兰花，什么时候还会唱歌了。

路铮严也是气笑了，他表情柔和了一点，继续和千千叙述道。

“不过她做这些事还是会躲着我，估计以为我不知道呢吧。”

“她就不知道你装监控了？”千千疑惑。

路铮严无奈道:“根据我的观察，她可能不知道监控是干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