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太子前来,宋鹤观虚弱的笑了笑。
“本王身体不适,让太子见笑了。”
太子眯了眯眼,也知道在没有拿到确切证据的时候,不好撕破脸皮。
“皇叔言重了,怎么头上出了这么多汗?”
他故作亲切的坐在了床边,不由分说便帮宋鹤观拉开了身上的被褥。
然而拉开被褥,宋鹤观身上还穿了一层中衣,不能看到有没有受伤。
太子有些疑惑。
按照他得到的消息,无名阁阁主正面中刀,绝不算是小伤,按理来说绷带缠得薄了就能看到血迹。
可他宋鹤观这样子,不像是缠了很厚的绷带,也没有渗血的迹象。
宋鹤观假装不知道他心里想的,装作不适应的扯了扯被子。
“太子,太医说本王现在的身子虚,受不了风,这褥子……”
“本宫也是见不得皇叔太难受,万一闷出病更不好,不过既然太医都这样说了,就还是盖上吧。”
太子装作很理解顺道。
他拿起被褥的两角,刚想站起身帮宋鹤观盖好,身子突然一个踉跄,一下没站稳胳膊倒在了宋鹤观的身上。
并且好巧不巧,胳膊肘正好撞在伤口的位置。
宋鹤观努力控制住自己不要露出太僵硬的表情,轻轻皱眉表达了一下不适。
“太子可有事?”他撑起身子扶了一下对方,看到对方正直勾勾的盯着自己的胸口,眼神微冷。
而太子却半点都没有注意到,或者说他根本不在意宋鹤观是怎么想的?
他在意的只是经过他这么一撞,只要是伤口就应该出现渗血的反应。
然而他僵了许久,宋鹤观雪白的中衣上偏偏没有露出一丝红色。
这就说明宋鹤观身上并没有伤口。
太子诧异不已,不敢相信自己的判断竟然失误了。
他抬头,正好对上了宋鹤观虚弱无辜的眼。
“太子可有事?”宋鹤观又问了一遍。
太子这才回过神,动作利索起身,帮他盖好了被褥。
“让皇叔担心了,刚刚没有伤到皇叔吧?”
宋鹤观摇头。
试探结束后,太子走的很快,千千猜测他应该是去找符娇娇解释,不过这些暂时和她没什么关系了。
千千走进了宋鹤观的房间,后者已经因为失血过多快晕厥了,强撑着一口气儿,看到千千走了进来才放心闭眼。
千千:“……”
她叫了侍从端着热水进来,又派了侍女回房间拿药箱,她自己则帮宋鹤观包好了手上的伤口,然后拉开了对方的衣服。
在解开中衣后,入目便是沾满了血迹的透明肠衣。
千千叹了口气。
她就知道太子不会那么简单让大夫看过后就放过宋鹤观。
但扒开衣服看显然不可能,可能性最大的就是猛戳伤口,试探伤口是否存在。
所以她昨晚在帮宋鹤观处理伤口时,特地加上了一层肠衣膜,防止伤口真的因此裂开而渗出血迹。
好在这一关算是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