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那你原本是真的在考虑给我生孩子啊?难怪那么高兴……”
马蒙嘴皮子也挺利索的,没有顺着她的话头走,而是另辟蹊径,点破了她的言外之意,骄傲的不得了。
她捏着他的手臂拧了一圈,马蒙绷起肌肉,硬邦邦的,她不但没拧动,反而自己手指崩的生疼,转过头不想理他了。
马蒙笑了笑,他是真的觉得自家夫人还是小姑娘,年纪小,勇敢无畏,虽然其他事情都聪慧灵动却稚气未脱,大概还不知道怎么做母亲呢。
其实他也一样,办案和打仗他拿手,带孩子却是完全两眼一抹黑。
今日问起这个也是气氛烘托到这了才突然想起来的,具体要如何照顾一个孩子他还真是没底。
马蒙没有过多纠结这个问题,温存了一会儿就和衣起身下地,又让下人炊热水来。
下人们都很有眼力见儿,也知道马参军对夫人爱如珍宝,两个主子都和气,府里人办事都顺心。
…………
卢凌风跟着令狐朔回去,令狐朔已经完全信任他了,但是无量大师却对他有顾虑,因此他并没有得见会主真容。
令狐朔不想让卢凌风因此心生芥蒂,索性安抚他,还让他晚上趁马蒙不在的间隙回隆宅找那位裴小姐。
他当然不是要操心卢凌风的感情生活,只是想借机让卢凌风赶快画出屯兵图。
这样一来他能立功,能证明他没有看走眼,二来师傅也会更信任卢凌风,他才好继续争取套到卢凌风的其他情报。
另一头的廖信好不容易才把炸毛的马蒙顺毛捋了一遍,又放他半天休沐,赶紧把苏无名等人叫来问话。
喜君惊呆了,没听廖信说完就气得站了起来,愤然道:“卢凌风绝不可能投靠太阴会,马参军是不是看错人了?!”
廖信的脸色也不好看,马蒙的办事能力他放心,既然他明明白白说了亲眼看见卢凌风和令狐朔合谋,大概率不会有错。
马蒙这人轴的很,认死理,在廖信看来是个十足的榆木脑袋,脾气有时候是暴躁了点,但从不做假证构陷谁。
他说看见了,那肯定就是真的亲眼看见了,不会有错。
“可是马蒙确实亲眼目睹卢凌风和太阴会人士交往密切,还伤了我寒州府公廨的人手,这些捕手均可作证!”
廖信也是掷地有声,甚至暗下决心,卢凌风叛不叛变、是死是活都没关系,重点是舌舍利是否真的在他身上?
喜君毫不退缩,无论何时她都会正面维护卢凌风的名声,不允许任何人诋毁他:“马参军为何这么说我不清楚,但卢凌风乃是朝廷任命的新任云鼎县尉,我们一路西行而来,卢县尉一心为民,绝不可能是和乱臣贼子勾结叛变的人!”
苏无名没有说话。
他当然完全信任卢凌风,但马蒙这人他们已经见过好几次了,这人应该不至于专门找捕手做伪证陷害卢凌风吧?
可他却这么说,这说明卢凌风一定是假意投靠,加上马蒙的刀都被他夺了,人却没有受重伤,可见师弟还是有所收敛的。
既然如此,卢凌风的生命应当暂无大碍,但是廖刺史这番作态可不妙。
他们本来是想利用廖刺史对舌舍利的重视,借他的手直接调动马蒙帮助他们寻找卢凌风。
结果现在居然得知了卢凌风“叛变”的消息,万一廖刺史直接以此事为借口将他们锁拿下狱,那事情就不可收拾了。
卢凌风现在属“叛匪”一伙了,他们被怀疑成同伙简直是顺理成章,到时候廖刺史想拿他们这些“同伙”的命,去威胁卢凌风交出舌舍利也不是没可能。
毕竟廖刺史的目标是得到舌舍利,可不是真心实意找卢凌风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