托陈直的福，马蒙虽然人不在公廨，却对公廨的所有事务都洞若观火，姜清言也经常请陈直给那个哑奴喂药，然后把他的情况记录下来，确定接下来的治疗计划。

那个小五也被严密看管起来，这几日明里暗里还挡住了好几次暗杀，陈直因此更是对马蒙的安排佩服得五体投地。

马参军自从立志要向卢县尉看齐以后，性子愈发沉稳，再也不是以前那样一点就炸的火药桶了，他们还因此少了不少乐子看。

马蒙想这些事想得有些出神，姜清言忍不住推了他一把，娇嗔道：“说话啊，你在想什么呢？”

马蒙这才回过神，冷静分析道：“那个哑奴现在倒是问题不大，虽然还不会说话，但是好像恢复了些神智，偶尔还能写两个字，听陈直说似乎还懂些学问，不知是遭遇了什么，才会变成如今口不能言的哑奴……”

“那他写了什么？”

马蒙努力回想道：“好像是雷和雨，我看他应该就是卢凌风让我帮忙找的那个赵雷，他弟弟正在云鼎寻他。”

姜清言沉默了几秒才说：“如此说来，也是个可怜人，那些哑奴大概都有家人在到处找他们吧……”

马蒙安慰她道：“好在我们如今已经有了线索，卢县尉和苏先生他们也都在云鼎探查此事，相信定能将此事查个水落石出，到时候还要拜托娘子和费神医想办法让他们恢复如常才好。”

姜清言用力点头，翻医书的速度更快了，马蒙嘴角上扬了一下，在旁边等着给她打下手，两人相视而笑。

……

“胡先生，您看这几位美人比起马参军的夫人来说，如何？”

廖三办事效率很高，没几天就送来了几个美女，特意请胡川来掌掌眼。

胡川也不客气，仔细看了看，确实都出落得亭亭玉立，但是眉眼和姿态间风尘气有些重，跟姜清言完全是两种类型。

他忍不住皱眉，面露难色道：“倒不是说不美，但是跟马参军那个夫人确实是大相径庭，我还真不知能不能入他的眼……”

胡川尽量把话说得很委婉，廖三看出他的勉强，不解道：“胡兄是觉得不如马参军的夫人？有孕的妇人哪怕再美，也没有这般纤巧妩媚吧？”

胡川谨慎道：“恕我直言，就凭她们的姿色，马蒙那厮怕是看都不会多看两眼，他这人要脸，又向来假正经，这几个属实不像是良家女子……马蒙现在压根不去烟花柳巷，平时若是遇到这般女子，恐怕会起疑。”

廖三这才明白过来，笑着说了句：“这你就不懂了，自然不是让他在大街上偶遇，那就没意思了……”

胡川虽然没明白他的意思，但廖三一脸的胸有成竹，他也就不再劝了，可能他们有什么好主意能让马蒙接受吧。

另一头，马蒙正在府里陪姜清言散步，突然有下属来报，说廖家二公子请他们夫妻二人晚上一同赴宴，说是要给他赔礼。

姜清言有些啼笑皆非，肘了下马蒙：“这位廖公子又要作什么妖啊？”

马蒙无奈摊手，表示自己也啥都不知道，不过他懒得听。

廖家这两兄弟都挺搞笑的，以为他马蒙是他们可以呼之即来、挥之即去的，多大张脸啊，这么能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