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晏川一步一步走过来,愤怒的双眸直盯着凤惜舞这个小骗子,声音低沉嘶哑的吓人:“凤惜舞!当初你和我说过,你不喜欢做女红不喜欢琴棋书画,只想做个衣来伸手饭来张口惬意享受的小米虫。你和我说过,你不喜欢苦练武功,只想做个悠闲自得游山玩水的小皮猴。可你!竟然拥有这样一身高强的武功,你说!你不是骗了我是什么?!”
凤惜舞恍然大悟,原来,裴晏川愤怒的说她骗了他的是这个。俏皮的一笑,:“裴晏川,我没有骗你,我不喜欢女红也不喜欢琴棋书画,更不喜欢苦练武功,所以练功夫时总爱偷懒耍滑,以至于学了几年武功还是个四脚猫的功夫低手。”美眸里又闪过一道讥讽之色,“不过,对付你这种三脚猫功夫的人,还是绰绰有余了。”
他堂堂四品忠武将军,八品中期高手,已经摸到了八品巅峰高手行列的门槛,芊芊心目中的大梁国玉面战神,竟然被凤惜舞讥讽为三脚猫的功夫?裴晏川被羞辱的一股热血直冲脑门子,:“凤惜舞你休要猖狂,今日就让你跪地求饶!”话音落地人已飞身跃起,一拳砸向凤惜舞的头颅!
凤惜舞眼眸中精芒一闪而过,战意升起,调动丹田内力灌注于右臂之上,一拳迎击上去。
:“轰!……”裴晏川又一次倒飞了出去。四周气流激荡,院墙边的树木枝叶摇荡,叶片唰唰响着飞舞飘落,紫苏和丁香紧紧抱在了一起,蹲在地上不敢抬头。
“嘭!……”裴晏川倒飞出去的身体撞在了二十多步外的院墙上,院墙晃了几晃,还好,距离够远,裴晏川又调运内力卸了力,院墙建的够结实,没有倒坍。
体内血气翻腾,一股腥甜涌入喉头,被裴晏川死命的压了下去,才没有一口鲜血喷出去丢人现眼。他脸色苍白,靠在墙上,眼睁睁的看着凤惜舞召唤了两个丫鬟,打开了角门出府而去。
凤惜舞主仆三人的身影消失在角门外后,裴晏川身体晃了晃,“噗!……”那口强自压制住的鲜血,还是喷了出来!
五脏六腑的闷痛也抵不过他心头撕裂般的剧痛,他苦练多年的武功,在边关三年里上百次拼命激战中提升的战力,竟然,抵不住凤惜舞的一招。
凤惜舞!你这个骗子!你不但会武功,竟然还是个绝世高手!你,你为何从前深藏不露,嫁入伯爵府三年里也是装作软弱可欺,如今,却露出了本来面目?
裴晏川痛苦的闭上了双目,靠在墙上,心头难受的说不清是何滋味儿,有被欺骗的愤怒,有被击败的失落自卑,有意气风发雄心万丈破灭的惶恐茫然……
好一会功夫,他才拖着沉重失落的脚步,去打了桶水,将青石板地面上的血迹清洗干净,看了眼凤惜舞迎击一拳时印在石板上那两只浅浅的脚印,他没有去抹除痕迹。留着吧,就当作激励自己奋发图强,拼命苦练武功的警示牌用!
裴晏川进入屋里,盘膝而坐运功调理内伤,半个时辰后,才收功起身。他装作若无其事的模样,走向福寿堂,去给祖母请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