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嚏,阿嚏,阿嚏……
慕容雪连续打了好几个喷嚏,紧接着,一行清水鼻涕不受控制地流了下来。
她伸手扯过一张纸巾,用力地擤了擤鼻涕,然后把揉成团的纸巾丢进脚边的垃圾桶里。
接着,她又用力吸了吸鼻子,试图让堵塞的鼻腔通畅一些,但这只是徒劳无功。
“阿西巴。好难受。”慕容雪咒骂了一句,无力地把头向后靠在床背上,眼睛半睁半闭,一副半死不活的样子。
看样子经过凌晨那番折腾,自己终究没能全身而退。
此刻,她感觉头疼得快要裂开,仿佛有无数根钢针在脑袋里乱扎。同时,鼻子里像被灌满了水泥,完全无法呼吸,只能依靠嘴巴艰难地吸气呼气。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慕容雪觉得每一刻都是煎熬。她不知道自己还能撑多久,只希望这种痛苦能够快点结束。
终于,天使一样的外卖小哥打来电话,送来了药和食物。
慕容雪挣扎着从床上爬起来,摇摇晃晃出门去拿外卖。
回到屋里,打开餐盒,一股油腻的味道扑面而来。看着眼前看起来就不太可口的饭菜,她一点食欲也没有。
不过,她还是就着快餐店随机点的两荤两素,扒拉了几口米饭。
吃完饭,她打开药店的打包袋,拿出里面的退烧药和消炎药,按照说明书倒出几颗,仰头吞了下去。
回到房间,慕容雪再次躺在床上,闭上眼睛休息。希望药效尽快发挥作用,让自己摆脱这场病痛的折磨。
病来如山倒。就这样浑浑噩噩的,吃了睡,睡了吃,直到第二天下午,她才缓了过来。
她翻身坐在床沿边,双手捧着脑袋,揉了揉凌乱的头发。
她感觉自己就像刚从猪圈里爬出来的,浑身散发着难闻的味道。
她转头看着被汗水打湿,还未完全干透的枕头,发出一阵疲惫的叹息声。
自己骨头都快散架了,但必须做点什么了。
她在心里给自己打气,开始把床单、被罩这些拆下来,丢进洗衣机。
又拿出新的床上用品,把床重新铺好后,拿了一身干净的衣服走进卫生间,折腾了将近半个小时。
用毛巾擦着头发上的时候,她感觉自己重生了,除了鼻子还有点塞。
这时,她的胃也终于恢复了正常,开始发信号,诉说着自己的不满。
肚子空空,嘴巴寡淡的她想到昨天那份清汤寡水一样的快餐外卖,报复似的找了一家川菜馆。
水煮鱼,鱼香肉丝,宫保鸡丁,干煸牛肉丝,外加一份米饭。
打开包装盒的那一刻,一股香气扑面而来 ,让她忍不住咽了咽口水。
就着鱼香肉丝和着宫保鸡丁,狼吞虎咽下去一碗米饭后,她才放缓速度,悠哉悠哉地吃着。
这种时候怎么能够少得了酒呢,慕容雪的指尖刚搭在易拉罐的拉环上,许莉莉的电话就打了过来。
慕容雪接通电话,打开免提。
“吃过饭了吗?”许莉莉问。
“在吃呢。”说着,慕容雪又准备开酒瓶。
“不许喝酒,知道了没。”许莉莉一脸认真地叮嘱道。
啊?!慕容雪猛地停下手里的动作,瞪大双眼,四处张望着,心里不禁犯嘀咕:难道许莉莉趁自己不注意的时候,偷偷在家里安装了摄像头不成?怎么会对自己的一举一动如此了解呢?
“至少在完全好之前。”许莉莉接着说道,语气坚定而严肃,“你就稍微忍耐几天吧。”
慕容雪这才恍然大悟,原来许莉莉只是随口一说而已,顿时松了口气,如释重负般应了一声。
慕容雪一边继续接听着电话,一边悠然自得地拿起啤酒瓶,朝着冰箱走去,将其换成了一瓶清爽的气泡水。
“明天六六一天都没有课,我带她去找你玩。”许莉莉兴高采烈地说道。
“千万不要。求求你了,就让我在家再瘫一天吧。”慕容雪连忙求饶,满脸无奈。
“你不是说自己已经好的差不多了吗?”许莉莉关切地问道。
“我只是想安安静静地做个睡美人,不行吗?”慕容雪解释道。
“不行,就这么决定了。”许莉莉自作主张地说道,“我们大概十点左右到你家,这样你也还能多睡一会儿。”说完,便挂断了电话。
慕容雪无奈地叹了一口气,然后拧开气泡水瓶盖,喝了一口。
就在这时,手机又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