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余本无意纠缠过往之事，但他心中却一直有块石头压着，就是不知道冯剑华为什么如此惧怕张天华。他本可直接问张天华，又怕他为难。今日见此情形，试探起来：“老哥，有句话不知该问不该问。”

此时的冯剑华哪还管什么该不该，痛快地说：“老弟，有话直说。”

“你为什么对张总如此畏惧？”程余的问题瞬间让冯剑华面露难色，有些难以启齿。

“老哥，若是不方便说，当我没问。”眼见冯剑华难以言明，程余以退为进。

冯剑华终归老道之人，识时务还是能很好地把握。眼下的情况，他除了找程余打探，好像寻不出第二个人选。为免事业遭受波及，也顾不上颜面问题，一咬牙，便将原因告诉给了程余。

原来，在十多年前，冯剑华就已结识张天华。当时，他在张天华的投资公司任职。因为有一次，鬼迷心窍的他挪了公款，还虚报了假账。后来被查了出来。张天华公司的本意是要将他送监狱。还是张天华力排众议保下了他，让他戴罪立功。一旦发现他再有不轨行为，新旧老账一起算。那时的他对张天华可谓感恩戴德，一心扑到工作上。几年后，他连着建议公司投资的几个项目都获得不错的收益。至此，张天华充分认可了他的能力，也相信了他已改了之前的坏毛病，对他也是信任有加。

再后来，他看准了快消品市场，便想着出来干一番事业。可干事业需要钱，他个人的积蓄并不多，勉强找了几个股东，都不似财团那般财大气粗。无奈之下，他还是找到张天华，希望他能帮他。张天华这人除了好色之外，其他方面也算做得滴水不漏。想着冯剑华跟他有多年共事情谊，犯过的错也改了。也就借了一笔不小的款给他，这样才有了现在的元太。

程余终于弄明白为什么冯剑华会如此惧怕张天华。张天华又敢指着他鼻子骂。原来这当中还有一段不为人知的事。

“老哥，听你这么说，天华哥对你还是很好的。你为什么不跟他好好说说？”程余不解地问。

“老弟，你并不了解张总。我认识他十多年了。他历来习惯说一不二。”冯剑华袒露了内心的担忧。

“还能如此霸道？”

“这不是霸道。这是他的气场。要没这个气场，他的事业怎么可能做得风生水起？”

“那你是想要我做什么？”

“我想着问问，你是否知道，张总为何突然会有这样的决定？”

“具体原因不清楚。但我知道天华哥和陈总两家是世交。”

“世交？可我并没有得罪陈总啊。”冯剑华话音刚落，转而道：“不对。上次的事是我得罪了陈总。可不都过去了吗？再说，真要如此，张总也该是将我和王总一网给打了。”

“这一点我倒不完全清楚。但我听说，张总还是念着你的情分。只是对王致远没有任何好感。”程余有意卖起关子来。

“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