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冬梅手机关机是被丈夫姜春成建议关掉的,如果老家有事情可以打座机,刘冬梅也理解姜春成的顾虑。考虑到自己在单位的特殊身份又是姜春成的老婆,刘冬梅主动在晚上7点以后就把手机关机,以防别人跑关系给丈夫惹来不必要的麻烦。
这个时候,姜春成正与刘冬梅讲述白天被老市长王有山叫他过去的事情。
“冬梅,老市长很想为于志军主持公道打算去见张金昌,但苦于没有找到有力的证据,证明于志军是清白的。他今天找我过去就是商议这事,老市长让我问你,你与于志军在同一单位,你能不能提供直接证据或者思路?”
刘冬梅记起来了,那天晚上,有个自称田新云的人到家里与其谈话,很可能就是王有山的人,田新云还把姜春成支出去单独与自己谈。王有山既然要找自己谈话为什么还要顾虑重重呢?怕姜春成在,有些话不方便问,但那天晚上田新云的问话也没有涉及姜春成啊,姜春成我们可是夫妻呀,难道还不信任我们夫妻吗?要一个一个问。看来真是人心难测。
刘冬梅心中虽有疑虑,但还是决定先听听姜春成的想法,“春成,老市长既然如此谨慎,想必这件事情比较麻烦。我们也得慎重考虑,可不能轻易涉入太深。”
姜春成点点头,神色也有些凝重。“是啊,冬梅。我也觉得这事不好办。老市长在平川市7年,认识他的人不在少数,很多事情调查起来不方便出面,凡事情都是让他的秘书去做,他的秘书在平川市又人生地不熟,没人信任他,也就很难问出实情,于志军的事情我了解得也不多,所以他想我问问你。”
刘冬梅沉默片刻,又说道:“春成,你讲实话,那天晚上到我们家里来的田新云是不是就是王有山的秘书?”
姜春成迟疑了一下,点了点头。
“春成,我觉得你没把我看成你老婆,好些事情你不愿同我说,就说那天晚上,田新云在我们家坐那么长时间,他走后,你又好长时间没回来,你是不是出去见王有山了,那么长时间你们都谈了些什么?”
“我是下去见了老市长,但没谈什么,也就是说些于志军的事。”
“就这些?没谈其他的?”
“哎!冬梅,不该你问的事别问。”
“春成,我猜测你在工作上一定不是很顺心,你在阳淮区当区长时,还经常有人到家里来,自你到市委担任组织部副部长,就几乎没人到家里来了。”
姜春成发出一声感慨,“是啊,老市长一走,我在单位就被孤立了,部里有什么事情也基本不同我商议,我心里也很憋屈,这次,我去省城见老市长,问问老市长能不能改变下我目前的现状。老市长也说了,他在省委常委会上提出过这个问题,省委还在研究。老市长这次秘密到平川来也说了,一是为于志军的事,另一个也是为我的事。”
“这么说,我们还真得帮王有山了。”
“冬梅,你是不是有办法了帮助老市长?”
“王文涛给于志军打电话干涉煤矿重组的话我听到了,但这做不得证据。你想啊,于志军是部队侦察兵出身,心眼细着呢,他接电话时,我观察到他曾按下了手机上的录音键,现在他的手机可能被收走,但他能不做个备份以应对不测。我认为他完全会,他可能会把这个备份放在一个地方,或者是交给了什么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