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南,临安。
"金兵已过淮河!"
这个消息让临时朝廷一片慌乱。那些逃到南方的大臣们,本以为江南还能支撑,没想到金兵的铁蹄来得如此之快。
朝会上,争吵不断。
"应该和金国议和!"有人提议。
"不如割让土地求和!"又有人附和。
没人再提抵抗。这些人只关心如何保住自己的富贵。甚至有人已经开始暗中打探向金国投诚的门路。
"粮草呢?军饷呢?"
兵部的官员支支吾吾。原来那些运送军需的船队,大半都被地方官员截留中饱私囊。剩下的物资,又被层层克扣。
街市上,民怨沸腾。
"官府只知道收税,根本不管百姓死活!"
"那些大户人家囤积米粮,米价都涨到天上去了!"
而那些逃到南方的权贵们,却依然过着奢靡的生活。他们的府邸中觥筹交错,仿佛国难当头与己无关。
更讽刺的是,一些地方官员居然在这个时候还在争权夺利:
为了一个码头的税收权,两个州府打得不可开交。
为了争夺盐铁专卖,几个大族互相攻讦。
"这些人......"一位老臣摇头叹息,"亡国之相,亡国之相啊!"
而此时,金兵已经开始渡江。
面对训练有素的金国铁骑,那些临时拼凑的守军不堪一击。更要命的是,不少将领看到形势不妙,干脆带着军饷逃走了。
"这个天下......"
望着北方的烽火,那些当年反对变法、追求私利的大臣们,终于明白了一个真理:
一个帝国的灭亡,往往是从内部开始的。
而此时,金兵的铁蹄声已经越来越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