残阳如血,将南宋的临安城染成一片昏黄。皇宫内,雕梁画栋在余晖下透着一丝落寞,殿堂中气氛凝重,压抑得让人喘不过气来。
朝堂之上,众大臣列立两旁,神色各异。
贾似道身着华丽朝服,大腹便便,脸上带着一丝傲慢与不屑,正口若悬河:
“陛下,蒙古虽灭金,然我大宋有长江天险,又有精锐之师,加之老臣早已安排妥当边防诸事,量那蒙古蛮夷,绝不敢轻易来犯,陛下大可安心。”
说罢,微微仰起头,眼神中满是自负。
皇帝赵?(读显)坐在龙椅上,眉头紧锁,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忧虑:“贾爱卿,朕闻蒙古铁骑凶悍无比,金国那般强盛亦被其灭,朕心实难安呐。”
这时,一位年轻的大臣站了出来,正是文天祥。
他面容清瘦,目光坚定,上前一步,躬身行礼道:
“陛下,贾相之言差矣。蒙古野心勃勃,其灭金之后,必觊觎我大宋江山。如今边防虽有布置,但军队久疏战阵,军备废弛,且朝堂之上……”
说到此处,文天祥微微顿了一下,瞥了一眼贾似道,“诸多事宜,皆有隐患。臣以为,当务之急乃是革新朝政,整军经武,招募义军,联合民间之力,方可有备无患。”
贾似道一听,脸色顿时一沉,冷哼一声:“文大人,你不过是一介书生,纸上谈兵罢了。你可知道,军事之事何等复杂,岂是你三言两语就能定夺?老臣在朝多年,经验岂不比你丰富?”
文天祥毫不畏惧,直视贾似道:“贾相,国之将危,岂容有丝毫懈怠?若因循守旧,必误国误民。臣虽不才,却愿为陛下肝脑涂地,只望能挽大厦于将倾。”
朝堂上顿时议论纷纷,一些大臣点头赞同文天祥的观点,而贾似道的党羽则纷纷出声指责。
“文大人,你莫要危言耸听,扰乱朝堂。”
“贾相治国有方,岂容你在此质疑。”
陆秀夫站了出来,他面容沉稳,语气坚定地说道:“陛下,文大人所言不无道理。蒙古之患,不可小觑。今当团结一心,共商御敌之策,而非在此互相攻讦。”
张世杰也抱拳说道:“陛下,末将愿率将士们全力抗敌,只是军需物资,还需朝廷妥善筹备。”
贾似道见势不妙,连忙说道:“陛下,此事需从长计议。不可贸然行事,以免引起蒙古的误会,挑起战端。”
皇帝赵?看着争吵不休的大臣们,心中烦闷,摆了摆手:“众卿家莫要再争,此事容后再议。退朝吧。”
大臣们纷纷行礼,退出朝堂。
贾似道走过文天祥身边时,压低声音道:“文大人,你今日之举,莫要后悔。”
文天祥昂首挺胸,毫不理会。
皇宫外,市井之中也是一片喧嚣与不安。百姓们听闻蒙古的消息,人心惶惶。
在一个破旧的茶馆里,几个老者围坐在一起,唉声叹气。
一位白发苍苍的老者皱着眉头说道:“想当年,金国入侵,我大宋百姓就饱受战乱之苦。如今蒙古又起,这日子可怎么过哟。”
一个年轻的后生不服气地说道:“怕什么?我大宋也有不少英雄豪杰,定能将蒙古人击退。”
旁边一位中年人苦笑着摇摇头:“谈何容易。朝廷如今这般模样,贾似道只知弄权,真到了打仗,还不知道会怎样呢。”
在城中的一个小巷子里,李婉儿正在家中忙碌。她身形瘦弱,但眼神中透着坚韧。家中男丁皆被征去修筑边防,只剩下她和年迈的母亲相依为命。
“婉儿,听说蒙古人要打过来了,这可如何是好?”母亲满脸担忧地问道。
李婉儿停下手中的活计,安慰道:“娘,别怕。朝廷总会有办法的,就算真的打过来,我也会保护好您的。”
而在城郊的一个庄园里,贾似道坐在书房中,脸色阴沉。
他的亲信站在一旁,小心翼翼地说道:“相爷,今日朝堂之上,文天祥那厮甚是嚣张,您可得想个办法啊。”
贾似道咬牙切齿地说道:“哼,他以为他能翻出什么浪花?本相定不会让他得逞。传令下去,密切关注文天祥的一举一动,如有机会,便将他除之而后快。”
“是,相爷。”亲信领命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