穗子像拿神圣的东西一般,拿出了自己的画架、画板、画纸等一切东西,如同对待自己最珍贵的东西,我不禁想,如此奇女子,不该只有此等水准吧。
是的。“奇女子!”我是这样评价她的,与寻常女子相比,却是奇了,自社会大变以来,女子早已不再遵循此古礼,是古礼束缚了人吗?也许是吧,不过礼终究要有的,只是不能繁琐罢了。
穗子的问话打断了我的幻想,我便从幻想的世界回到了现实,自是想起了自己的来意,一副歉意的模样出现在了我的脸上,一切便就此开始了。
“鼻子?”
不行!
“眼睛?”
不行!
“嘴巴!”
不行。
长期以来的良好素养,让穗子并没有恼怒,只是有些疑惑罢了。
两人的身边散落着各种各样的画,每一个画中人都显得那样美丽,可就算这样,画纸还是愈发叠高了。
穗子尽量听着我的阐述,改了一遍又一遍,却总得不到我的认同,虽无恼怒之意,手也是乏了。
我自是看到了穗子揉搓手腕的动作,不禁心中有了歉疚,出声叫住了穗子,穗子突然大喜,站起身来,虽有礼貌之样,脸上却也有了焦急之意,问我是不是成功了。
穗子惊喜的模样,让我不禁有些苦笑之意,我自是不能骗她,低头摇了摇,这便让穗子失落了下来,她放下了画笔,朝我聚了一躬,歉意表示自己画不出来。
是了,为什么?为什么画不出来,是我忘了什么吗?是她画不出来,还是我形容错了?也许是她画不出来,也许是我形容错了,也可能我们都没错,不过这不重要了,重要的是我该去下一家了。
我向穗子提出了告辞,虽然穗子表示自己并没有做到要求不收我的钱,不过我自是不会这样做,毕竟虽然她没有画出来,可也画了许久、许多,给了我许多答案。
已有收获了,是该走了,我这样告诉自己,慢慢走出了画廊,天色已暗淡下来,是画了许久了,很久了,一天结束了,不找了吗?今天自是不找了,还有明天。
我便一步一步走了回去,来的时候我什么也没带,走的时候我却带走了一张白纸,我想这便是我的收获吧。
许是老天又看不惯了,风一刮,纸便从我的手中飞落了,我自然追了上去,白纸卡在了树上,可以看到白纸上画着一个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