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瑾恍然大悟,终于记起了去年的确淑妃请她去赏花。
“这,娘娘要不咱们不去御花园,去其他地方吧,这要是病了如何是好。”
云廊看着容瑾漫不经心的样子颇为担忧。
容瑾见此,顿时眉开眼笑,笑的十分欢畅。
“你这傻丫头,跟在本宫身边这么久,什么时候听说过本宫对花粉过敏的。”
“娘娘,你是说,你是骗淑妃的?”
“哼……”
容瑾哼笑一声,然后接着说到,
“淑妃是锦妃的马前卒,而本宫却不想做任何人的马前卒,在这宫里的日子,扫好自家门前雪就足矣了。走吧,云廊。”
说着容瑾边向外边走去了。
此时正是暖春百花齐放,御花园里又是各种花枝珍贵贵重都有,又有天下间最好的花匠伺候着可想而知这景自是美丽极了,与容瑾前世那些景区公园相比更是胜了一大截,让她也是甚是陶醉。
但容瑾刚刚往前走了几步就远远听见了乐曲的声音,她寻着声音而去,远远就见两个小太监守着不远处的一个小亭子,亭子里坐着的正是泰熙帝。容瑾顺着泰熙帝面前看去,就隐隐约约见一个美人正舞姿曼妙着。
容瑾想了想,微微勾了勾唇角,抬脚就要往那边走去,而云廊见此连忙拉住了她:
“娘娘,你这是做什么,皇上在那边呢。”
“皇上在那边本宫不是应该去行个礼吗?”
容瑾无辜地说到。然后又准备往那边走去,云廊急急拦住了她,面带急色,却有些吞吞吐吐地说到:
“娘娘,皇上,皇上,皇上不是一个人在那边。”
容瑾见此,捂嘴一笑,满脸的不怀好意地说到:
“本宫自是看见了,那边啊,有位不知道是姐姐还是妹妹的人在跳舞呢,本宫远远一见已是心荡身摇,所以本宫要走近看一看,是哪位的舞姿如此曼妙,本宫好上前请教一翻,走吧。”
说着她便推开了云廊的手往亭子走去。云廊无法只得跟上,走近后,那两个小太监一见容瑾前来行了个礼就要拦住她,这会不用容瑾说什么,云廊便吩咐人拦住了他们。
敏妃以袖半遮着脸唯留一双眼睛,潋滟多情地看着泰熙帝,乐曲遗留之音久久停留,一曲舞终,空气之中也多了几分暧昧。
“啪啪啪……”
一整掌声却猝然打断了这份暧昧,也打断了敏妃精心营造的气氛。敏妃收起手,抬头一看,一见来人顿时脸色铁青,怎么又是她,容妃这个贱人。
泰熙帝的目光也被击掌的人吸引而去,他见缓步走入亭子之人,微微有些吃惊。
“容妃。”
“臣妾见过皇上。”
容瑾向泰熙帝行了一个礼,然后站起身坐在他身边的一个凳子上,然后接着说到,
“皇上,今日天气甚好,臣妾便想着到这御花园来转转,没成想竟能遇上皇上和敏妃妹妹,臣妾也没想到敏妃妹妹舞姿绝伦,真是让臣妾大饱眼福呢。”
容瑾语带撒娇地说到,神色一派娇俏。反观敏妃,她见容妃竟那般自然在泰熙帝旁边坐下,神色娇俏,后竟直接动手挽住了泰熙帝的手,整个人只差没把身子依偎在泰熙帝怀里。顿时脸色又难看了几分,气的浑身发抖。
今日是她将皇上请过来的,本意是想让皇上今晚来她的院子。宫中规矩,除开四妃与皇后是固定日子一月一次侍寝,其余时候选谁侍寝都全凭皇上心情,像她这样全凭情份升的妃位本就不得宠,加上每月到她日子了还要被锦妃截胡,再不使些手段,宫里早晚都会没有她的立足之地,可没想到容妃会来打岔。
想到这,她扯了扯嘴角,露出个难看的笑,然后问到:
“容妃姐姐怎么会来这御花园,妹妹记的你不是对花粉过敏吗?”
容瑾一听,娇笑一声,摇了摇泰熙帝的手说到:
“皇上,你看,敏妃妹妹多关心臣妾呢,还记得臣妾有花粉过敏之症,哪像您啊?”
泰熙帝见此,微微笑了笑,拍了拍容瑾的手,温和地问到:
“既然花粉过敏怎的还来这御花园,此时可有什么不适?”
“臣妾倒是未有不适,只是之前夏日见了那菊花感觉身体颇为不舒服。不过今日这御花园的花,臣妾瞧着倒是挺美的。”
“容妃姐姐,这菊花……”
“哎呀。”
敏妃刚开口说话,容瑾突然娇呼一声,然后看向泰熙帝可怜巴巴地说到:
“皇上,这刚刚一阵风吹来,臣妾这身子好似有些痒,您说这其中是不是有什么花,臣妾不受,也会过敏啊?”
泰熙帝闻言,微微皱了皱眉,然后说到:
“走吧,朕送你回宫,让太医给你看看。”
容瑾点了点头,然后有些不好意思地说到,
“是臣妾的不是搅扰了皇上。”
“走吧。”
说着起身,容瑾也就顺从地站了起来。
“敏妃之舞很是不凡,改日朕再来吧,你们照顾好自己主子。”
说着就协着容瑾离开了。
敏妃眼睁睁地看着泰熙帝带容瑾离开,神色扭曲气地浑身发抖,头晕目眩,脚下踉跄了一下,她身边的大宫女晴芳赶紧将她扶住,惊呼一声:
“娘娘,您怎么了?”
“容妃,容妃这个贱人,她就是个妖孽,妖孽,贱人。”
敏妃抖着嗓音,这句话说的咬牙切齿,这本是她的机会,却与别人坐了嫁衣,一想到容瑾那副理所当然又得意的样子她撕了她的心都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