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江叙白整个人随意了许多,手中的力道也悄然卸了下来,动作变得轻柔而舒缓。
只听得那“啪嗒、啪嗒”几声,木箭犹如轻盈的飞鸟般缓缓落入花瓶之中,那清脆的声响在空气中回荡,仿佛是大自然演奏出的美妙旋律。
五支箭竟全部命中目标,精准度之高令人惊叹不已。
一旁的人纷纷发出赞叹之声,陈绍友更是笑道:“可以啊小白,深藏不露啊,告诉贤兄,是不是在家里偷偷地练过。”
“哈哈,被你看出来了?不过愿赌服输啊,各位贤兄。”江叙白也笑着接过他的台阶说道。
江叙辰和江叙律倒是松了好大一口气,看来这么多年的山上没有白去,起码对木箭的手感是在着的。
最后有三个只投进两只箭的人要作诗,听完他们做的诗——如果也能称为诗的话,江叙白觉得自己的耳朵都瞎了。这比他最开始做的诗还不如呢,全是些东拼西凑的东西。
“绍友贤兄,怎么一人独饮啊?”江叙白看着前方几乎快要发酒疯的一群人,心中涌起一股疑惑。他走到身旁独自喝闷酒的陈绍友身边,轻声问道。
陈绍友抬起头,眼中满是疲惫和无奈,他叹了口气道:“无趣,无趣极了。”不管谁家宴席,都是这些项目,陈绍友着实觉得无趣,让人觉得乏味。
江叙白想想也是,这样的宴会说正经又正经,说不正经又不正经,就是好玩的新奇的,猎奇的都不能玩,只能玩些循规蹈矩的了。
想到这里,他眼中闪过一丝亮光,随即转头向身旁的陈绍友问道:“你能离开吗?”
陈绍友闻言,缓缓抬起头来,眼神中满是疑惑,不解地问道:“去哪?”
一旁的江叙白却满脸兴奋,迫不及待地说道:“去你的书房,我要给你弄个新鲜的玩意儿,保证能让你眼前一亮!”
听到有好玩儿的东西,陈绍友原本还有些犹豫的心顿时活络起来,立马站起身来,眼中露出期待的神色,说道:“走,有我表兄在,再者说他们再这么玩下去,谁是谁都快不认识了。”
“二哥,三哥,走。”江叙白招呼着江叙辰和江叙律,三人一同起身,随后四人便离开了热闹的花园。
来到陈绍友的书房,江叙白显得格外熟练,他指挥着大家将纸裁成三指宽、五指宽的大小,接着拿起笔,在纸上轻轻勾勒出纸牌的雏形。
还好,所用的纸张虽是宣纸,但只有在墨水未干的时候才会有些许透迹,等墨水彻底干透之后,只要不特意对着光去看,倒也不会影响玩耍。
“老四,这是什么?”江叙律一边仔细地裁着纸,一边忍不住看向桌上那一排一排摆放整齐的东西,眼中满是好奇,满脸疑惑地问道,“这是做什么用的?”
“这似乎是一种马吊?”陈绍友还是比江家两兄弟见多识广一些,看着上面的数字和花色就猜到了。
江叙白微微点了点头,脸上露出欣赏的神色,紧接着说道:“对,不过这与马吊和牌九不一样,这叫扑克。而且有许多的玩法。”
“这~老四,咱们不能赌博。”江叙辰可没有忘记早上出门的时候江老头的再三叮嘱,千万不能让老四学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