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叙彩怒不可遏,满脸涨得通红,狠狠地甩开了赵海棠紧握着她的手。
只见她娇躯一震,毅然决然地转身离去,眨眼间,江叙彩便消失在了赵海棠的视野之中,只留得赵海棠独自一人呆立在院子里,手足无措。
望着江叙彩渐行渐远的身影,赵海棠心急如焚,想要立刻追上去向她解释清楚,求得她的原谅。
但她的脚步却如同被钉住了一般,沉重无比,怎么也迈不开步子。
她深知此刻无论说什么做什么,都可能会让江叙彩更加厌恶自己。
一时间,懊悔、自责、无奈等种种情绪涌上心头,令她心烦意乱。
赵海棠懊恼不已,她抬起右手,用力地扇了自己一记响亮的耳光。
那一巴掌打得极重,仿佛要将自己心中的悔恨和迷茫一并打散,就连脸颊都瞬间浮现出一道清晰可见的掌印。
她痛苦地闭上双眼,泪水在眼眶中打转,心中暗暗思忖:究竟是何时开始,自己对江叙彩产生了如此异样的情愫?
明明她从前也经常与长公主切磋武艺,甚至也一起喝酒,在战场上的时候也曾经累得互为枕头,倒头就睡,可从来都没有这样的想法,如今却就是对江叙彩有了那龌龊的心思。
不过赵海棠身为安国最初唯二的女将,从来都是不服输的性格,于是第二日她便穿上一袭崭新的华服,英姿飒爽地前往灵丹阁外等待江叙彩下值。
江叙彩并未给她好脸色,但她不在乎,正大光明的跟在江叙彩的背后,将她送回了江家。
一连数日,天天这般光景,就连那些时常来寻江叙彩看诊的客人们也都瞧得明明白白——赵都尉正眼巴巴地等着江大夫下值呢。
江叙彩终于忍无可忍了,就在这天,当她瞧见那如影随形般跟在自己身后的赵海棠时,索性停下脚步,转过头去,冲其喊道:
“你究竟还要等到什么时候才罢休啊?咱俩根本就是不可能有将来的,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过我的独木桥这样互不干扰岂不是很好嘛?何必苦苦纠缠不休呢!””
听到这话,赵海棠急忙快步上前,满脸急切地说道:“阿彩,难道你当真不愿意给我哪怕一丝一毫的机会吗?咱们明明是那么契合呀!
你好好回想一下,和我待在一块儿的时候,哪一天不是开心快乐的呢?我既能陪你切磋武艺、一较高下,又可以同你一道开怀畅饮、共赏明月,咱们还有着数不清的共同话题……”
赵海棠滔滔不绝地说着,千言万语汇聚成一句话,无非就是想让江叙彩能够接纳自己罢了。
江叙彩却是一脸无奈地摇了摇头,叹息一声后回应道:“海棠,你怎么就不明白呢?咱们可都是女子啊!
莫不是你自小到大身边都未曾有过什么手帕之交?你自幼生长于军旅之中,或许并不知晓女子间的情谊也能如同我们这般亲密无间。反正不管怎样,咱们两个终究是不可能的。”
江叙彩不想与赵海棠说的太过分一方面是因为赵海棠如今已经升官至四品都尉,二是因为赵海棠在她四嫂的手下当值,于公于私她们都不好闹的过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