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的赵海棠心急如焚,天晓得当她听到江叙彩哭泣时内心有多么焦急。
再加上一进屋便看到江叙彩竟然和顾斐相拥在一起,这让她的怒火如同火山喷发一般难以遏制,心中简直快要气炸了。
江叙彩眼见得二人之间气氛愈发紧张,仿佛下一秒就要拔剑相向,她心中一惊,赶忙站起身来。
迅速用衣袖擦去眼角残留的泪水,毫不犹豫地迈步向前,稳稳当当地挡在了赵海棠身前。
只见她面色苍白,但神情坚定,对着赵海棠柔声说道:“海棠,切莫如此莽撞行事。楼主他不过是好心安慰于我罢了,并无恶意。”
赵海棠却是丝毫不为所动,她大手一挥,猛地将江叙彩拉至自己身后护好,双目圆睁,怒发冲冠,高声喝道:
“今日你便就此脱离这朱离楼!他身为堂堂七尺男儿,竟趁人之危,行此等卑劣之事。
想来这朱离楼如今也是乌烟瘴气,腐朽不堪了。你且放宽心,只要他胆敢出手阻拦,我即刻率领兵马将此地重重包围,定叫他们插翅难逃!”
见江叙彩维护顾斐,赵海棠心中的怒气更甚。
“赵都尉好大的口气啊。”只听对面传来一阵冷笑声,江叙白又开口了。
他嘴角微扬,露出一抹不屑的笑容,眼中寒光闪烁,犹如利刃一般直直刺向赵海棠,冷冷地道:“这朱离楼岂是你说来就来说走就走之地?”
赵海棠闻言更是怒火中烧,他右手紧紧握拳,关节因为用力而微微泛白,一双眼睛死死盯着顾斐,咬牙切齿地回应道:“我看你这朱离楼今日便是强留,也未必留得住人。”
江叙彩见状心急如焚,她急忙伸手扯住赵海棠的衣袖,压低声音劝道:“海棠,莫要冲动,此事并非如你所想。”
然而此刻的赵海棠已然被愤怒冲昏了头脑,对于江叙彩的劝告全然听不进去。
她转头看向顾斐,大声吼道:“顾斐,有种咱们就真刀真枪地大战一场,光会欺负阿彩算哪门子英雄好汉!”
江叙彩刚要开口说些什么,却见江叙白一个箭步冲上前去,迅速地接过了话茬:“好啊,既然你这么有兴致想要打上一架,那就尽管跟过来吧!”
话音未落,只见江叙白身形一闪,如同鬼魅一般,眨眼间便从那敞开的窗户飞身掠出。
与此同时,赵海棠见状也不甘示弱,弯腰迅速拾起掉落在地上的长剑,紧跟着江叙白纵身一跃而出。
“阿彩,你就在这儿等着我回来!”赵海棠留下这句话后,身影便消失在了窗外。
看到眼前发生的这一切,江叙彩不禁又急又气,直跺着脚喊道:“赵海棠!哎呀!”此刻的她简直懊恼到了极点,心里暗暗叫苦不迭。
这次真是说不清了,四哥明显就是不想让别人知道他的身份,可方才自己竟一时失态,在四哥的怀中哭泣起来,如今这般情景,叫她该如何向他人解释呢?
更何况,以赵海棠的身手怎么可能是四哥的对手啊,她就这样贸然跟上去岂不是自讨苦吃吗?
一想到此处,江叙彩内心的担忧愈发强烈起来。随后她也尾随两人而去,心中默默祈祷,但愿四哥下手轻一些。
而江叙白这边呢,则满心恼怒地想着,都怪这个赵海棠不知好歹,竟然敢勾引自家妹子,害得她哭得那般伤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