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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

尉迟暖同封广月用了晚膳后,径直回了江府,换了件纯白的孝服便去了祠堂,江老太爷灵牌高悬,白森森额蜡烛一排又一排,在灵牌的正下方,是跪坐在那里,双目阖闭,敲着木鱼,口中念念有词的江老夫人。    许是听到有人进来的声音,木鱼声乍停,江老夫人睁开眼,只道了声,“来了就给你祖父上柱香吧。”    “是。”尉迟暖乖巧应声,不知道是这夜间寒凉还是什么缘故,她一进这祠堂,便觉得从心底里透着一股寒意,连薄衫下的手臂,都起了一层鸡皮。    “既然你来了,今夜便是你在这祠堂守一夜吧。”江老夫人面无表情地站起身,对着尉迟暖交代了几句,就离开了。    尉迟暖送老夫人到门口,“行了,你回去守着吧,多同你祖父说说话。”    “孙媳明白。”一个多月未见,江老夫人的气色较之前差了许多,许是老太爷的死对她的打击太大,尉迟暖倒是未曾想到,在这样的大家族,还会有如此的伉俪情深,据说江老太爷这一辈子只有江老夫人一位夫人,两人的故事,到今时今日还是一段佳话。    可是即便这样,这也不是他江家用那么多孩童,逆天续命的理由。    尉迟暖重新跪坐在软垫上,往火盆里投着纸钱,她领着皇命一举端了江家逆天改命的老巢,眼下这江家怕是恨极了她,还不知道日后要怎么想法子对付她,抬眼瞧着江老太爷的牌位,偌大的灵堂里空空荡荡的只有她一个人,穿堂风吹过,是较之之前更甚的寒意。    尉迟暖继续烧着纸钱,低敛的眉眼间,突然闪过几道白影。    “谁?!”警惕地抬起头,尉迟暖大声呵斥道。    “砰——”方才关上的门应声被风冲开,寒气直直打向正对着的尉迟暖,风声伴随着若有似无的哭嚎声,在这三更半夜,显得尤为突兀。    尉迟暖拍了拍双手的灰尘,站起身来,一脸正色,迈着步子往门口走去,她探身瞧了瞧门外,除了婆娑的树影随风晃动,不见人影。    将门关上,尉迟暖突然感觉到脑后有一股力量直直向她冲过来,她敏捷地闪过身,那股气硬生生地将门震得晃动了三下,若是尉迟暖没有避开,想必也要受到波及。    来者不善。    尉迟暖警惕起来,目光落在江老太爷的牌位上,正好她此生对这神神鬼鬼的东西最有兴趣,且胆子极大,眼下大好机会,若是不一探究竟,她也对不起这给她设局之人。    绕到牌位后面,这祠堂还有一扇拱形且矮小的后门,尉迟暖眯着眼睛瞧了一会儿,心底有个声音在不断同她说着要去一探究竟,像是被蛊惑了似的,尉迟暖一步步上前,伸手就要推开那门——    “四嫂?四嫂你在吗?”    尉迟暖像是被突然惊醒,她瞧着自己已经放在那黑色木门上的手,竟然也不知道何时,她已经将这门推开了些许,借着门缝向外看了一眼,就着月色,也只能看清一些些模糊的轮廓,好像这门外,还有一个院落。    “四嫂,四嫂你出声啊,不要吓我。”那道女声由远及近,是尉迟暖从未听过的声音,皱着眉,她站在原地,看向声音来源的方向。    “四嫂,四嫂你不能推开那门……”江玉如绕过灵堂牌位,走到后间,待她看清正要推门的尉迟暖,赶忙小跑过来,将尉迟暖往回扯,仿佛那门后,有着什么可怖的鬼怪一般。    “你是人是鬼!”尉迟暖反手摄住江玉如的脖颈,微微用力,待感受到温热的温度和手掌下跳动的脉搏时,已经有了确信的答案,可是此人是敌是友,还有方才的古怪是否是她弄出来的,还有待商榷。    “放手……咳咳咳……放手四嫂,我是,我是江玉如啊。”    脖颈上的力道消失,江玉如跪坐在地上不住地咳嗽。    “这大半夜的,你来这里做什么。”收回手,尉迟暖瞧着面前从不曾见过的女子,语带质疑,虽说知道江家有两位小姐,可是嫁入江府至今,她还不曾见过。    “晚上我快睡下了才听说嫂嫂回府来替祖父守夜,玉如前些日子同姐姐去庙里未能同嫂嫂见上面,今日听说嫂嫂回府了,便想着第一时间来拜见嫂嫂,我是趁着嬷嬷也睡下了才得以偷偷溜出来的。”    “你为何不让我推开那门?”尉迟暖瞧着江玉如,脸上还是带着怀疑,她在想这江玉如是不是也是同大夫人三夫人是一伙的,等着今晚来给她下套来的。    “这后面不过是一间废弃的院子,晚上更深露重,又逢祖父的孝期,我觉得还是稳妥些,我们就在前面烧着纸钱,聊聊天守着夜,不好吗?”江玉如也很害怕,只是重来一次,她不想尉迟暖再重蹈覆辙,更不想江家在这个时候陷入万劫不复的境地,她想给自己留个后路,可是她只是一介女子,除了从尉迟暖这边突破改变,在想不到别的办法。    江玉如的神色间明显有着闪躲和不自在,尉迟暖盯着她一动不动。    “四嫂,你如此瞧着我做什么?我们能不能去前面,这里呆着怪渗人的。”江玉如扯着尉迟暖的袖子轻晃,像是撒娇的模样。    “好,走吧。”将开了一半的门合上,这祠堂确有古怪,尉迟暖打定主意等到没人的时候定要来此探上一番。    江玉如简直就是个话唠。    尉迟暖从不知道两个人第一次相见,居然可以就这样毫不冷场地聊一整夜,当然,都是江玉如一人一直在说,起先,带着观望和戒备的心思,尉迟暖还需要斟酌一下同江玉如的对话,可是说到后面才发现,这人就是个话篓子,不管她有没有回应,也不管她是否有兴趣听,那江玉如就一人在那边絮絮叨叨个不停,尉迟暖自问不是一个容易让人一见如故,无话不谈的然,可是这江玉如,确实让她大开眼界。    在打了不知道多少个哈欠后,尉迟暖勉强看同说着自己儿时糗事说的不亦乐乎的江玉如,给她倒了杯茶水递过去,而后提醒道,“天亮了,我们该回去休息了。”    尉迟暖本是精神抖擞,可是硬生生被这江玉如念叨的屡屡打盹,她甚至想着,若是这江玉如不是敌方阵营的人,她以后回北疆,倒是想将她带在身侧,在她失眠的夜里,让她同她说话助眠。    回到自己住着的一方院子,阿元带人前来伺候尉迟暖沐浴更衣,洗了澡,换了衣裳,尉迟暖准备在休息前先去瞧一瞧她安置蛊物的屋子。    “殿下可是要启用这些蛊物?”跟在尉迟暖身后,阿元见着她的动作,问道。    “嗯,这次我回来,发现不少古怪事儿,得早做准备。”掀开罐子的封口,尉迟暖倒出一只一尺长的蜘蛛,正要用术唤醒,耳边却传来瓦罐依次碎裂的声音——    “不好!”    “不好!”    阿元和尉迟暖异口同声,两人同时飞身出屋外,尉迟暖随手投了火蛊,瞬间,火光漫天。    “公主殿下,你没事吧?”阿元扶着尉迟暖的手臂,看着那在大火中挣扎着要出屋子的蛊物,只觉得一阵心惊,方才若不是她们跑得快,怕是就要成为那些蛊物苏醒后的第一道大餐了。    “没事。”尉迟暖抬手对着伤口就是一刀,黑色的血顺着刀口流到地上,瞬间沸腾出泡沫水汽。    尉迟暖面色平静地瞧着黑色转化成鲜红,这才让阿元给她包扎伤口,“这蛊物被人动了手脚,若不一把火焚烧,免不得要噬主。”    尉迟暖也很心疼,这些宝贝,都是族人培养了好些年头的蛊中上品,可正是因为如此,若不将这些被动了手脚的蛊物处理干净,一定会后患无穷。    她和江家结下的梁子,此番是越来越大了。    院子里的大火很快便引来了其他人,赶过来看热闹的大夫人和刚刚回来的大小姐江玉颜,看着完好无损的尉迟暖,忍不住冷哼出声,“倒是命大。”    “娘,这女人害死了祖父,我们不能如此便宜她。”江玉颜忿恨的眼神落在尉迟暖的背影,恨不得盯出两个洞来,可恶,居然让她逃脱了。    “放心,既然她自寻死路要嫁进我们江家,接下来一定不会有她好果子吃,走吧,我们该回去了。”安抚性地拍拍女儿的手示意她稍安勿躁,眼尖的大夫人瞧见尉迟暖手上的伤口,那蜘蛛可是有剧毒,眼下她怕是已经中了蛊毒,若是不小心调护,也会落下病根。    尉迟暖当日便接到江老夫人的口信,令她收拾细软,于两日后同所有女眷一同南下,去南边的一座道馆里,为江老爷子做法事超度。    可是尉迟暖还是惦记着那祠堂的后院,她瞅准江家守卫交班的间隙,换了身轻巧的便装,悄咪咪地寻了过去。    白天的视野较晚上好了太多,尉迟暖翻了墙头,轻巧地落在那方破败的院落里,这才发现,这一方天地,比她想象的要大上许多,亭台楼阁,假山池塘,虽然许久不曾有人打理,可也清晰能见当年的轮廓。    尉迟暖走了几步,心下的那股不对劲越发强烈,她子樨瞧着面前的一木一景,脑海中闪现过一个词汇——死气,对,死气,虽然这杂草绿树郁郁葱葱,不知名的野花争相开放,明明是生机勃勃的景象,却让人感受不到如何生命的气息,目光落在一簇开的娇艳,颜色美到失真的花簇上,尉迟暖失了神。    “阿朗,不是说再给我一段时间吗?最近那尉迟捷盯我盯得的十分紧,怕是已经有了怀疑,这个时候,你就不要闹了好吗?”    同上次一样,尉迟暖此番也是被突然的人声惊醒,心有余悸地再瞧了一眼方才的花簇,她震惊地甩了甩脑袋,再揉了揉眼睛,那空空的地界,哪有什么花簇,除了杂草,这园子里根本没有其他半分颜色,来不及追根问底,尉迟暖赶忙藏身于假山之后,小心地挪着步子,看向那声音的来源,居然是江玉楼和江玉朗。    “阿楼,你说过的你同尉迟捷只是逢场作戏,不过是利用关系,可是为何,我瞧着你们这戏,演的越来越真了呢?”    “眼下横空蹦出个二公主极受圣宠,再加上江玉霖风头正劲,这皇位随时随地都有可能落到别人头上,你说我若不同那尉迟捷恩爱,那还能有什么办法?阿朗,你再忍一忍,等尉迟捷怀上孩子,那孩子一落地,这南陵的江山就自然落入我的囊中,届时,我们就再不用这般遮遮掩掩,我应承你,以后都只有你一人,可好?”    “可是我们两个明明都已经很努力了,为何那尉迟捷的肚子还是不见动静?你说她是不是身子有问题?”江玉朗显然激动起来,“是你说若是有一个我的孩子也是极好的,可是结果呢,我们花了那么多心思在她身上,还是不见成效。”    天哪,她究竟听到了些什么,尉迟暖捂住自己的嘴,瞪得大大的眼睛里满是震惊,这江家表面上是满口的仁义道德,可是私底下,竟然想不到是如此的龌龊肮脏,不禁想到那同她血脉相连的姐姐,尉迟暖摇摇头,真是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    “此次他们南下去道观为祖父做法事,我同父亲母亲说了,让你一路陪护,届时母亲也会安排一位道长为尉迟捷看看,开些求子的秘方,你记得见机行事。”将江玉朗揽进怀里,江玉楼安抚性地拍了拍他的背脊,“委屈你了,在我们成大事之前,再忍忍。”    尉迟暖紧贴着假山石,听着两人的对话温存,待一炷香的时间后,两人终于离开,尉迟暖探出头,见着两人分头从那拱门离开后,这才重新走回那假山中,她发现了一处暗道。    就着手上的灯蛊勉勉强强摸索着前进,尉迟暖走到那暗道的尽头,两扇紧闭的大门,挡住了她的去路,无论是往里推还是往外拉,这门都纹丝不动,尉迟暖用灯蛊在四周照了照,发现了一个圆形的机关,上面刻画着两条交缠的蛇,他们吐着信子,形态十分可怖狰狞。    这不就是他们在东城里见着的那两条巨蟒吗?    尉迟暖蹲下身,用衣袖将那圆形机关出擦拭干净,果然,灰尘落去后,那刻画着的,确实是一黑一金两条巨蟒的样子。    叹了口气,尉迟暖收回手,看来她得要先找到这开启机关的钥匙,才能进去了,小心地将机关上的图案拓印下来,尉迟暖又对了对,小心地折好,收进怀中,这才不甘心地离开。    同来时一样,尉迟暖还是选择了翻墙头,尽量避开人,可是在返程的路上,她又瞧见了两个熟人,是江玉如和江玉歌,两人拉拉扯扯不知道在说着什么。    估计是被江玉楼和江玉朗那辣眼睛的一幕刺激到了,饶是不爱多管闲事的尉迟暖居然停下了脚步,跟着那两人的步伐,躲在树干后面,想要看看这两人又是个什么情况。    “阿如你最近是怎么了?可是寺院祈福,遇到了什么事情?”江玉歌看着自从祈福回来就奇奇怪怪的妹妹,这几日她几乎天天都守在同一处,问她在做什么也不说,前两日,听照顾她的嬷嬷说,这丫头还失踪了一夜。    “没有遇到任何事情,二哥你不要这样拉拉扯扯的,我没事,真的没事。”江玉如避开江玉歌探寻的目光就是不看他,她能说什么,她说出来有人会信吗?她在寺院中失足落水醒来后,居然发现自己重生了,过去发生的惨痛还历历在目,她最对不起的人便是眼前的哥哥。    她现在天天守在这条去祠堂的小道上,为的便是来堵尉迟暖,守夜的那天晚上,江玉如知道虽然她暂时制止了尉迟暖,可是以她的性格,一定还会再来,所以她只能等着,只要瞧见她,她定要阻止的。    殊不知,尉迟暖不走寻常路。    “可是玉颜又欺负你了?你不用怕她,她若是欺负你了你同我说,我自然会帮你做主。”江玉歌伸手将江玉如颊边的头发挽到而后,神色温柔。    江玉歌是正对着自己站着的,尉迟暖将他温柔的神色尽收眼底,这哪是看妹妹该有的眼神,他那举手投足之间,根本就是对着情人才有的举动,江玉如背对着她,倒是瞧不见脸上的神情,但尉迟暖觉得自己应该可以脑补。    悄悄转过身,尉迟暖右手扶额,果然八卦之心不能有,她以为自己内心已然足够强大,可是想不到这江家上下可以如此神奇。    非常好,好到她眼下恨不得速战速决,好早早同江家脱离关系,天晓得她嫁的那个江玉霖又是个什么东西,尉迟暖已经无话可说。    尉迟暖让阿元将她拓印的东西送给吴念,自己这厢收拾收拾东西,于翌日一大早,同江家一行人登了船。    尉迟暖进了自己的屋子,吩咐阿元将门关好,除了江家所有的女眷,同行的,还有江玉朗和江玉歌,尉迟暖打定注意不去多管闲事,不管他们要做什么,只要不妨碍她,她亦没有必要动什么恻隐之心。    可是她不去找别人,不代表会没有人来找她。    “殿下,二小姐又来了。”    尉迟暖睁开眼,看向无奈的阿元,这已经是今日的第三次了,她借口自家公主晕船身子不适拒绝探访,可是眼下这二小姐居然端了一盅开胃的汤水,说是自己亲手熬制了一下午的。    “让她进来吧。”尉迟暖也很奇怪,在她的印象里,她同这江家的二小姐不曾有任何交集,可是这为小姐同那鼻孔朝天的大小姐十分不同,每每瞧见她,都十分友好,不是尉迟暖自作多情,她甚至能感受到那江玉如若有若无巴结的意味。    “四嫂,你身子好些了吗?”江玉如捧着一盅糖水,乖巧地将摆放在尉迟暖的面前,还给她拿了汤匙。    “恩,现在好多了,谢谢妹妹关心。”    “等今日上岸,嫂嫂好好休息一夜,前两天怕是太折腾所以身子吃不消了,要不要叫个大夫给嫂嫂看看?”    “不用,现在已经感觉好多了,今夜好好睡一觉,明日赶路应该就不会乏了。”尉迟暖将江玉如做好的糖水盛了两碗,推了一份到江玉如面前,不是她多疑,只是这非常时期,再加上她对这江家实在没有信心,也不得不防。    “对了四嫂,方才我听大娘同奶奶说还有半个时辰这船就要靠岸了,今夜歇脚的地界不如南陵王都太平,为了保险起见,嫂嫂一定要记得别外出,要注意安全。”说话间,江玉如握了握尉迟暖的手,重来一次,她知晓跟在她身边的丫头是大夫人她们安排的,自然带了防备心,她相信尉迟暖是个聪慧的人儿,定能听出她的用意。    “谢谢妹妹关心,既然快靠岸了,我这边也让阿元收拾收拾,妹妹也早些回去做准备吧。”怎么会看不明白江玉如的暗示,只不过身边有人监视着,她不方便说的明白,不过这江家人也是有意思,那边谋划着要对她不利,这厢,又有人来通风报信。    江玉如离开后,阿元拿出尉迟暖早已准备好的行头,对着尉迟暖点点头。    “江家这些人,交给你了,万事小心。”    阿元将□□戴上,易容成了尉迟暖的模样,尉迟暖换上了夜行衣,蒙上了面罩,“吴大哥说那南陵的皇帝同江玉霖约见在此,我总觉着这两人之间有着什么计谋,还是去探一探究竟才能放心。”    尉迟暖此恨最恨就是为别人做嫁衣,那帝皇表面上对她千娇万宠,可是始终不信她,这让尉迟暖屡屡处于被动的位置,眼下她要化被动为主动,主动出击。    等到江家一行人上岸离开,躲在船板侧面的尉迟暖这才跳上岸,一路轻功,飞身到吴念给她的地址,不过也只用了一盏茶的时间。    躲开层层护卫,尉迟暖落脚于一处幽静的院子中,窗棂上印出两个对坐的男人的声音,她弯着腰,贴着墙根,缓缓挪了过去,正巧听见南陵帝皇同江玉霖的对话——    “今日他们宿在这城南,你真不打算去见见暖暖?”是南陵帝皇的声音。    “末将认为,此时应以大局为重,陛下的一片好意,心领了。”去岚山扑了个空,江玉霖带着满心的欢喜,瞧见的却是冒充的人,细细审问之下,发现这一切都是他娶回来的公主捣的鬼,江玉霖不认为自己现在能心平气和去见那始作俑者。    “朕倒是收到消息,此番南下之行,江家在路上买了杀手,要取暖暖性命。”南陵帝皇缓缓说完,观察着江玉霖的神色。    “陛下是何意?需要末将出手护公主周全吗?”    “不用,若是她连这点小事都处理不了,那也太对不起朕的栽培。”见江玉霖神色毫无波动,南陵帝皇只得摇头叹了口气。    “陛下不怕公主殿下万一有什么不测?据我所知,江家在外养了一批很厉害的杀手,到目前为止,还未有失手。”    “这样更好,暖暖那孩子在北疆久了,不曾经历风雨,虽然资质尚佳,可是未免太过宅心仁厚,她嫁进江家这么久,也就只是小打小闹,未曾折腾过出什么大事来,于朕看来,对此事也太不上心,之前那江家人动手毁了她的蛊物想必也只让她心头记上一笔,这距离她全力反击,还是不够。”    “所以帝皇想借着此次江家的安排的暗杀,以彻底激化公主同他们的矛盾,而后我们坐收渔翁之利?”    “不要小看北疆的蛊术,这孩子能给我们的惊喜,远远不止于此。”南陵帝皇笑的高深莫测,好似一切都在他的掌握之中。    卧槽,偷听墙角的尉迟暖差点没忍住将里面两人的祖宗十八代都问候一遍,这老皇帝居然嫌弃她不上心?江老太爷都死了居然还说她不曾折腾出来风浪?而且根据江玉霖的言辞,这一趟那江家根本就是有备而来,也就是说,她此番根本就是在劫难逃,都这样了,那老皇帝还叫她自生自灭??!!    这南陵帝皇的心狠程度远超于尉迟暖的预料,她现在真想跳进去指着那老皇帝的鼻子大骂,他坑害了她娘亲一命不够,眼下还惦记上她的了?她这辈子到底是做了什么孽摊上这样一个父亲?    尉迟暖平复着自己的呼吸,心中默念无数遍不生气,她倒要听听,这两个人还要背着她算计些什么。    “谁在外面!?”还未待尉迟暖再凑上前,就听到里面的江玉霖大喝一声,应声而出来,是从四面八方跳出来的黑衣人,尉迟暖硬着头皮,也一道跳入了人群里,企图以蒙混过关,亏着吴念有先见之明,给她准备了和他们一样的衣服。    推门而出,江玉霖神色严峻,南陵帝皇跟在其后,问道,“怎么了?”    “保护好陛下,我倒要看看,是何人敢擅闯此处。”    所有的黑衣人都跪在江玉霖面前,尉迟暖翻着白眼低着头,暗忖着这一跪日后一定要加倍向江玉霖讨回来。    江玉霖踱步一圈观察了四周,确实没有发现端倪,便迈着步子向南陵帝皇走去。    “许是野猫,我们进去吧。”虚惊一场,南陵帝皇也转身,就要往屋内走。    “不对,”江玉霖突然停下脚步,锐利的目光扫过跪倒的一片人,一字一句,突然沉声道,“这里多了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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